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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 58 章（第2页）

哪怕加注在身上的痛苦或许足以涤清过往。

可真的时这样吗？

无名的恐惧阴魂不散，只有在靠近时，触碰时才能稍作裂解。

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手，虚虚地碰一下她眉眼间熟悉的轮廓，细腻光滑间，接由身体最深处带来的反馈，他隐约看到了她如今的模样。

依然美好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能让他再记很久很久。

不确定她是否睡熟，因此只是碰了一下就撤开，又呆滞缓顿地环住她肩膀，迫使自己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正在以怎样的关系相处，也无法思考，只是贪恋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要是能再持续一会就好了。

梦如潮水浮来，又回到熟悉的且无法摆脱的宫宇，他跪在在寝殿的中央，看着上方端坐的女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想祈求原谅，想拥吻彼此，想告诉她自己身上那些无时不刻不让人疯的痛苦，以此缓解一点那份让人窒息的，想想就心脏抽痛的怨恨。

“您…您……”

结结巴巴地，他张开口，“您是不是愿意饶……”

可是她根本没有听自己说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擦过自己的肩膀，向屋外走。

——不要走！

他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度站起身，跌跌撞撞去追向屋外走的人。

可是他怎么也追不到，怎么也追不到。

满空的星子多得让人害怕，每一颗都像一只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自那日起，他就不再试图看向天空，因为他害怕星星，害怕光亮，更怕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就像一只真正的老鼠。

可是她走入星河，最后瞥了他一眼，消解不见了。

就像生的所谓宽恕，又是一场癫狂时的幻想。

黑暗中，他猛然睁开眼睛，确认一般连忙小心伸手去身边，却在扑空时僵住，柔软的被子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房间空空荡荡。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是谁？我是叛徒吗？我不是她的死士吗？这里又是哪里？我为什么还活着？

她在哪？她在哪？她在哪？她在哪？她在哪？她在哪？

大脑刹那一片空白，剧烈又熟悉的眩晕感让他几乎站不稳，认知开始混沌，他踉踉跄跄的下床，影子里肮脏的内容物又不受控制地流出。

他一把推开房间的门，却现连客厅都没有一点气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