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彩莲闭上眼睛:“你不懂,男人没用才好掌控,换了其他男人,会不甘心的,
他不听话,一个没亲眷的破落户…“没亲眷的人,打死了埋土里也没人管。
不甘心什么?芍姐没听清王彩莲失去意识前不成调子的细碎呢喃,她也不想懂王彩莲的苦衷,只是赶紧去请秦追过来,确认了王彩莲只是睡着了,而不是又一次昏迷,这才安下心来。
秦追打着哈欠:“我才在不潮的槐上眯了会儿呢,芍姐,没事我就继续去躺了,
昨晚压根没睡好。
“
如此又过了两日,王彩莲便可以坐起来说话了,秦追也成了这个镇子上有名的大夫,手拿个虎撑子,桌椅在王家大门口一摆,正好赶上赶集的日子,十里八乡的人一看,都来让他瞧瞧。
只是民间多疾苦,病痛也多,秦追携带的药物有数,能救的人也不多,有些病人一碗馄饨的诊费也出不起,更别提药费,只能远远站着,天黑了才凑过来,伸出满是疮疤的劲黑的手,求秦追看看,他们往后劈柴打渔还他的钱。
而这样的人却占了清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当全世界都向着工业奔腾时,他们依然活在苦难陈旧的过去。
秦追的黑心肝是对着那些要伤害他的人才会作的,对这种纯苦的人,他也不收铬了,直接开免费义诊,他有写病历的习惯,病历写好撕给病人带走,一个厚实的本子越撕越薄,本子撕完了,钢笔墨水用完了,就从阿盘那儿拿纸笔,毛笔掀配薄薄宣纸继续写。
秦追:本以为自己这赵出门,除了做开颂手术,其他时间可以周游乡野,吃吃
农家菜,谁知闲不了一点。
把这些闻讯赶来的病人赶走也不可能,秦追义诊几天,就赶走过一个病人。
当时秦追伸手,语调温和:“来,给你把脉。
“
来看病的老光棍摸他的手,笑出一口黄牙:“大夫,你给我做媳妇好不好啊?我不嫌弃你是男的。
“
秦追反手一巴掌扇过去,对李升龙道:“给我打断他的膈!“
李升龙打断老光棍的膈后,就再也没人敢在秦追面前放肆了,就是秦追拿碘伏搓了好久的手才肯继续接诊。
他倒不是嫌弃病人手脏,很多病人手上的疮在流脓,秦追也照样给人清创,眉头都不皱一下,主要是有些东西接触以后会心里犯恶心,他得缓缓。
王彩莲的确是命硬,术后的并症都没怎么作,连秦追特别怕的癫痫都没有,只在术后第三天了烧,秦追熬了汤药,搭配七蛇丹一起灌下去,熬两天大夜看护她,她也硬是挺了下来。
等到拔了管,王彩莲已经能被扶着在地上走两步了,秦追叮嘱道:“知道你是歌仔戏的小生,但近半年就别练功别唱戏了,也不要做重活,半年后看你有没有空去申城找我做复诊,不行的话,我之后每年都去姑婆屋给阿姨阿姐们体检,你算好日子过去找我。
“
“如果有问题,就直接去申城,我家的药堂开在黄浦江的码头旁边,叫济德堂。
芍姐一直站在秦追身后,听秦追这么说时,心知她和
王彩莲再见面,许是要等到明年了。
如今交通通讯都不便利,找医生复诊也难,王彩莲家付了全款医药诊费,是因为秦追有枪,还带着李升龙这个壮汉,没人敢赖他的账,但王彩莲家那些抠门的亲威是绝不会赞同她花钱去申城复诊的。
王彩莲感激道:“谢谢秦大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阿盏,阿盘,替娘给秦大夫喳头。
“
秦追连忙阻拦:“免了,我不喜欢这个,你们付了医药费,我治你的病,咱们两
待秦追乘坐牛车离开时,镇子里除了被秦追收拾了一顿的王家,其余人家倒有不少来送,还往秦追车上放了好几篮子当地土产,如干贝、干鱼、腊味等。
别看秦追在此地停留不久,经他的手治愈的病患却不少,大伙儿感念他的好心肠,齐齐把他送到了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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