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衣帽间想找件浴袍时,却怎么也找不到?
以前满柜子都是他的衬衫、衣物、领带、袜子等,整整齐齐挂着、叠放着。
以前回家时,要洗澡,她总是会给她放洗澡水,拿好换洗的衣服,可是现在柜子里架子上空空如也,一件也找不到了。
猛然想起,原来这段时间换下来的衣物还全都丢在洗衣篓里。
哎,现在喝酒了每人端茶送水不说,连衣服也没得换洗,难道她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半醉半醒间,恼羞之火丝毫不弱,他就不信,他不能过得更加潇洒和自如。
他索性将篓子里的衣服全部丢进洗衣机里,虽然有一些衬衫材料矜贵需要手洗,但是让他手洗,怎么可能?
一顿操作猛如虎,很快洗衣机转动起来了,他也心满意足地去卧室里了。
头很沉也很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和胡得来在酒吧里聊天的画面:
【小沈呀,异性缘很好呀,连小年轻也喜欢她。
】胡得来轻蔑地耸了耸肩。
吴毅棠默不作声,只是苦闷地喝着酒,心头涌起一股对沈如筠无法克制的愤怒。
【我们公司的小兄弟22岁,居然和她关系走得很近。
而且还经常帮她】胡得来继续添油加醋道,仿佛恨不得每一句话都能化作一把利剑,飞出去将张云东和沈如筠一剑刺死。
【那怎么不考虑开除他们呢?】吴毅棠敏锐地察觉出胡得来语气里蕴含着满满的怒意,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只见胡得来摇头晃脑,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本就醉意醺然的脸霍然阴冷下来,咬牙切齿道:【我当然巴不得开除他们了,可是】
吴毅棠本来还在屏气凝息等着他吐出实情,谁知道看似醉酒的人却突然止住了话头,显然知道这个话的厉害之处,不可轻易说出口。
说来也是巧,胡得来的电话随后也响了起来,他家母老虎严厉逼催回家,否则后果自负。
电话里的咆哮声一字不落地落入吴毅棠的耳中,也将胡得来的酒意浇醒了几分,他随后匆匆告别,慌不择路地跑出了酒吧。
吴毅棠也没有打探出沈如筠何以被升职加薪的真正内情。
吴毅棠此刻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四周刺骨冰冷,内心空洞荒芜。
屋子里处处都有沈如筠的身影和气息,他对沈如筠的思念就愈强烈,自己和她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就不断涌上心头。
而正是这种回忆让他心中的仇恨之火燃烧得越炽烈,如同恶魔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无法接受沈如筠背叛他欺骗他的事实,同时也难以原谅一手把她推送出去的龌龊的自己。
但这一切错误已然铸就,已成为无法挽回的过去。
这份双重的怨恨逐渐吞噬了他的心智,让他彻底陷入了执念的漩涡,他只能不断地抓住“复仇”
这根稻草,才有可能摆脱痛苦的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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