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宣榕都没见到季檀
让人去请过,他都说暂有要事,请侍从代为传信。
一问何事,又三缄其口,
宣榕由一开始的泰然自若,到三天后,生了几分凝重不安,
她用堪比考究史书的细致,反复回忆那一晚。
有人靠近,她扯了扯人家前襟,在火光下,把他的手拽到脸边蹭了一小下。
到此为止,都没太出格一迷迷蒙蒙间,把来人错认成了娘亲,能开口说清
可是这晚,宣榕在拆取耳上戴的珍珠缀链时,脑海里涌现出一个念头
她好像要送谁耳饰
回过神来,莫名基妙;要送给谁
思来想去不对劲,又静坐片刻,晚间做梦时,先是梦到珍珠,然后珍珠变狼牙,珠玉点缀的耳饰犹如藏月的刀鞘,成倍变小,挂在一人的耳上。
摸上去时,冰涼的耳饰和滚烫的肌肤对比鲜明。
应是男子。
因为下颚线条英挺凌厉,喉结微滚,耳尖也比常人尖一点
他伸出手来制止她。
很无亲很委屈地让她停手,不要再玩弄了。
她非但没听,又摸了一轮,换来他难耐地叹喘了一声。
呼吸是炙热的。
宣榕惊魂不定地醒来,天色尚且灰蒙。
她游魂一样飘出去,坐在廊檐下,看着细雨呆
梦境并非空穴来风。
它把所见所闻所看所知,杂糅在一起,汇聚成新的五彩斑斓
追根溯源时,总归有出处
宣榕扪心自问:“我读过艳|情书籍吗?”
没有。
“我去过秦楼楚馆吗?”
没有。
“遥看禁军演练能有这么细致入微吗?”
当然不能。
所以这些细节到底哪儿来的?!
宣榕微妙地顿了顿,喃喃道:“我也许、可能、大概真的做了比较过分的事?
雨势渐大,她了会呆,现一旁廊檐边,瓷盆簇拥的蔷薇花上,落了只避雨的金裳凤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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