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猎户身上受伤不算是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云棠知道闻彻从小习武,身手不俗,所以他要是受伤了,那就非常有可能是严重的伤。
“伤哪了?”
云棠说着就要掀开他的领口,一门心思想看他衣服下面的情况,一时不察被人圈住了腰身,眼前一晃就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云棠脑子懵了一下,再去看男人的脸,就刚好看到他勾起的嘴角。
“你骗我啊?”
云棠脸上有恼意,立刻就要起身,暗暗誓再也不管他。
结果她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闻彻,他只是圈住了她的腰,她就不能从他腿上起身。
“别气,是有伤,不严重。”
云棠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以为是很严重的伤。”
语气似嗔似怨,总之不像是平日里的平静。
闻彻抓住了她推他的手,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口。
“不是成年野猪,我和四弟猎它一个绰绰有余,伤不着,身上的伤是抓野兔的时候被树枝划到的。”
他这样一提云棠才想起,闻恒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只不过有野猪在,人们也就没注意。
云棠被他亲了一口,有脾气也不出来了,何况她也没真的生气。
“到底伤哪了?我看看。”
闻彻这才一抬手脱去上了上衣,露出了右肩后面的一道划痕。
云棠想要站起来看他还不让,她就只能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使力,刚刚好能看到那道伤口。
闻彻说是不严重,可是距离他们几兄弟回来已经快要两个时辰了,现在那道划痕还有一点血珠往外渗,可见划得不浅。
“这还不严重,这个得涂药!”
说着直接伸手拧了一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起身去拿药粉要给他上药。
闻彻道:“钻了一天的林子,我得洗澡,马上来。”
说罢就出去洗了,好在云棠在锅里闻着热水,洗起来也快。
等到上了炕,云棠才有机会给他涂药。
因着要涂药,两人也就没有吹灯,闻彻背对着她倒是看不清什么,云棠倒是把他的背部肌肉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场景。
毕竟之前两人在炕上,无论怎么折腾,云棠也没机会看到他的后背,等到清早起来,她也会刻意不抬头看他。
所以别看两人成亲有几个月了,云棠真正观察自己夫君身体的机会几乎没有。
闻彻是看不到她,于是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后背那点刺痛上,还有她偶尔离近时的温热吐气。
低头看看,无声叹气。
云棠还想着要不要找个绷带给遮起来,毕竟人还要睡觉,她担心闻彻把药粉都蹭掉。
没等着想出个结果呢,就被冷不丁转过身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没穿上衣,云棠的脸颊直接贴到了男人的胸膛上,耳边是分外清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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