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旁观的旦尔塔忽然偏头,因为长时间不曾说话而声音有些沙哑,“
虫骨。
“
塞克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待经过虫群们叽叽喳喳争吵时,无法彻底融入芬得拉家族的另一只始初虫种早就倒挂在了树干上,此刻听见塞克拉的反问,袖不等旦尔塔说话,就慢悠悠开口了一
“袖是说用虫骨。
木头太脆,其他动物的骨头没有诚意,倒不如用你们自己的虫骨做椅子7“
此话一出,所有的子嗣都安静了,他们扭头,沉静的目光分散地落在那只色调不同的始初虫种身上,或深或浅,意味不明。
只有在虫母面前时,他们会因为处处拟态而弄出一堆笑话和意外,就像是一群脑子未育健全的笨蛋帅哥一般。
但当离开了虫母的注意范围,作为非人类的雄性虫族,将会毫不遮掩地流露出他们冰冷无机质的漠然。
数道沉冷且毫无情绪的竖瞳里,哪怕他们再拥有可比拟神明的出色面孔,此刻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不适。
一一那是被高等猎食者盯上的恐惧。
笑容略有恶意的始初虫种晃了晃身体,袖并不在意子嗣们的眼神,只灵活敏捷地翻身从数米高的枝干上跳下来。
袖身后密布幽绿色鳞甲的尾勾慢吞吞晃动着,就好像如始初虫种本身一般,有种无可捉摸的意味。
始初虫种咧咧嘴,笑容谈不上友好,在离开了虫母的视线范围后,袖欠得厉害,毫无狗样儿,反而像是来搅局的,“怎么?犹豫啦?舍不得?还是怕疼7“
袖就像是个愚挑动争端的导火索,似乎愚要从一切细枝未节里得到一个事实-一那就是虫群们其实并没有全心全意地对着虫母。
但显然,答案让神失望了。
盯着始初虫种的虫群子嗣眼神有一瞬间的幽暗,似乎在疑惑对方的说法,而安静的旦尔塔则忽然喉笑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
神恶意满满,藏在眼底的庚气骤起。
“一个名字都没有的野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吠》“
一向在阿舍尔面前沉稳的怪物,在自己的同类面前露出了莫大的恶意,那双猩红的竖瞳近乎凝成针尖的形状,如果不是握在主人手里的链子还虚府挂在旦尔塔的脲子上,衰此刻可能已经冲上去和对方厮打起来了。
…妈妈不喜欢打架。
旦尔塔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
虽然碍于虫母的吩咐,无法用暴力解决问题,但这并不妨碍旦尔塔的回击。
袖虽然对于自己的诞生记忆模糊,但当另一个始初虫种出现时,那种微妙的联系就会浮现在袖们彼此之间一一
就像是旦尔塔本身在照镜子一般,镜子内外神们有着不同的颜色,但从容貌、
体格、身体机能、力量度都仿佛被完全复刻一般。
在旦尔塔第一次和另一个始初虫种对上的时候,就现袖们彼此之间的力量几乎可以完全画上等号,如果
不是确定自己意识的控制权在大脑里,旦尔塔甚至会以为在和另一个“自己“对峙。
最难打败的不是对手和敌人,而是自己,这一点同样适用于旦尔塔和另一个“自己“。
对上另一只始初虫种阴冷的目光,旦尔塔犬齿划过唇瓣,低声道:“你在假装什么7“
任何一只始初虫种的智力育水平,都将远其他普通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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