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水星娱乐内部放出的消息。”
林森说。
“这就是段奕明要去查的事情了。”
傅斯舟翻看着,觉得这些评论虽然说的难听,却是大实话,水星娱乐就阮绥音这么一个大宝贝,应该把他捧在手心里才是,也不知道段奕明到底为什么明知阮绥音讨厌徐可阳还让他们参加同一档节目。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若有所思,他掏出手机,是保姆张姨打来的电话。
他和阮绥音都不怎么在家吃饭,平日里只有定期来清扫和打整花园的人,而眼下阮绥音不得不在家修养几天,傅斯舟便把自己以前偶尔请到家做饭的张姨叫了来,照顾阮绥音。
“什么事。”
傅斯舟接起电话。
“傅首长…”
张姨犹犹豫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还刻意压低了些,让傅斯舟不得不调大音量。
“夫人到现在也没出房间门,我担心他在房间里出什么事,用不用敲门进去看看…?”
傅斯舟看了眼时间,将近下午两点。
“……不用。”
傅斯舟扶上额头,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张姨阮绥音几乎与正常人颠倒的作息。
“这会儿他应该还在睡。”
傅斯舟说。
那边的张姨有些含糊地应声,似乎是在思考阮绥音古怪的作息时间。
“——别做甜口,一点甜都不要有。”
傅斯舟一手接过旁边的项目组长递过来的报告,对着电话道。
阮绥音确实够麻烦的,傅斯舟很好奇陈帆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够不够支付他照顾阮绥音的辛苦。
“我想大约再过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会起,你现在可以开始做了。”
傅斯舟看着军科部大楼通透的玻璃墙外有些刺目的日光,又补上了一句,“在那之前你要把外面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他不喜欢阳光。”
林森看了他一眼,他看上去有些不耐,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想必很怕黑的他为阮绥音做了很多无声的妥协。
吊灯
家是心灵的港湾。
虽然在住进新月大厦之前阮绥音也不是很能体会这句话,但是住进来之后阮绥音觉得家不仅不会是心灵的港湾,反倒成了另一座牢笼。
而眼下因为腿伤,他不得不被困在这牢笼里几天。
他睡得并不很好,总被疼醒,最后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但脑袋仍一片混沌。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确认自己已经无法再入睡逃避疼痛之后,阮绥音才极不情愿地翻身下床,光是找到并穿上衣服和拖鞋就花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
打开房间门,听到脚步声时他被吓了一跳,并且很快确认那的确不是傅斯舟。
傅斯舟的脚步总是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跨得很大且踏得很稳,但从厨房方向过来的却是慌慌张张的小碎步。
傅斯舟告诉过他今天张姨会来,但显然,这件事已经被记性不好的他以光速忘记、并且再也不会想起来。
因此直到那个系着围裙、身材矮小却敦厚的中年女人突然出现在走廊尽头,并一路小跑过来扶住他时,他都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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