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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过年（第1页）

素素几娘母，一个背个大筐筐背篼，拿着耙耙一起出去紫龙家山上耙柴。

紫雨从山上把树叶一路往山脚下耙，紫云则在地势平缓地方把多耙在一起，素素把紫雨从上面耙下树叶收拢到一堆，几个配合着，大概两小时，把紫龙家半边山树叶子全部耙在一起，素素和紫云两个把树叶往背篼里搂，紫雨站在背篼里踩，装得扎扎实实，装一背篼，紫雨从上面一纵身跳下，落在柴堆堆里面，素素也坐下说道：“哎，休息一会儿！”

紫云也一跳，在树叶子上坐下，紫雨用手拉拉背衣，素素牵起衣襟抹了抹脸上，随手把紫云头上树叶捻下。

素素说道：三把个小点背先背家，倒在厨房里，把背篼再拿装一背，可能才装得到，看下你汗儿在哪里，喊他背背大！

大福刚刚从堰塘那头菜地里剥了一大背猪菜，坐在街沿上裹旱烟，紫云说道：爸爸，妈说喊你去背下那背大。

大福问道：你们耙了好多，要去才背得到。

紫云说道：多哦，过年几天都够烧了。

大福刁着旱烟杆往面山边走去，紫云也一起又去装耙柴。

冬天，天黑得早，把柴背篼放下，素素去拿个大戳箕出砍猪菜，大福赶鸭进屋，秀秀抱着嘉嘉从邻居大娘家，把嘉嘉放下，就进房间去了，嘉嘉拉着素素要抱，素素说道：孙娃子呢，等会儿，把猪菜砍了多！

秀秀从房间里出，“哎………呀………”

拖着长个声音，把嘉嘉拉着进屋里看电视去了。

大福听到小声对素素念叨着：一天哎呀哎呀，晓得哎呀啥……

素素边砍猪菜边给大福两个白，示意他要说了。

紫雨说道：烧了，要得了。

紫云放下夹，洗手端面条，大声说道：端面条过了，你们小心点，莫碰到了哈！

秀秀听到声音也进厨房端面条。

两岁嘉嘉特别乖，给她拿个小板凳儿坐下，把一碗面条放在一张条板凳上，自己用筷子刨着吃得可认真了。

素素边把放在蛇皮袋子里花生倒出边说道：娃，你把煮猪食锅洗干净，他汉儿，把坛子屋里那口袋里河沙拿出看看，三烧哈，们去炒燥花生，初一天好吃！

把花生炒了，又烧了一锅开水，年三十要敬神，素素喊大福把那只大红公杀了汤出。

大福说道：拿个碗出接血，押两颗盐在碗里哈！

紫雨拿个碗出放在院坝里洗衣板上。

只见大福一只手把翅膀抓，另一只手拉头往翅膀中间夹，做生死挣扎，板个停，他把脖子上毛扯一团，用锋利小刀一下就把脖子割了一半，血直流，接了半碗！

然放在一只塑料桶里，拿厨房去打开水，他抓脚在桶里转转去，用手试着拔了一下，可以拔出了，就把拿出放在一只反着放戳箕上，依次把毛拔下，然拿到堰塘边开肠破肚，用筷子把肠子也理出洗干净。

大年三十，素素第一个起，把昨天杀大红公在锅里焯一下水，割了方方正正一块猪也丢在一起焯水，拿个盆子把和猪装在一起做祷头，让大福在堂屋里先把祖先敬了。

大福搬了两张高板凳放在堂屋中间神龛前，把祷头放在上面，再把一对大红蜡烛点燃在神龛上香箩碗，神龛下面土地菩萨前一对小蜡烛，在大门外天地菩萨前也一对小蜡烛，又点燃九柱香，分别在蜡烛地方，素素，秀秀，紫雨，紫云把纸钱撕成一张一张，在土地菩萨前蜡烛上点燃，边烧大福边请道：广氏堂上祖仙，今天大年三十了，带一家敬你们哈，爸爸妈妈，阿公阿婆，太公太婆，太公太婆，大爸爸三爸四爸六爸以及些婶娘们，请到也到，请到也到哈，只要广家亲房都请哈！

紫云小声问道：啥得五爸呢？

素素说道：你阿公就五得嘛！

紫雨小声说道：别说五甩甩鼻子指就阿公得嘛！

秀秀，紫云听到说都偷偷地笑了。

素素也忍笑着白了紫雨一大家都恭恭敬敬地作揖磕头。

敬完神，素素把头天下午剁红薯和牛皮菜倒在大锅里煮猪食，紫云烧煮饭，紫雨则把每间屋里都扫干净，用耙耙把树叶子和渣渣柴，耙到一起，然拿竹条子绑成大扫把，把屋前面院坝里都扫干净，用柴把扫在院坝外沟沟里渣渣点燃烧干净。

大福到菜地里把萝卜拔，用他随身携带小刀把萝卜茵茵削了丢到笼笼里喂，萝卜拿到厨房里放在案板上。

吃了早饭，素素喊大福从楼枕上丢几捆块子柴下，搂到灶门前堆着。

素素把腊月初就熏在烟窗上猪头皮，猪子，一只鸭子，一只兔子取下，放在紫云烧半锅热水里洗了又洗，一切准备妥当，放在锅里，紫云架起块子柴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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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把洗了些臊水拿拌猪食喂猪。

天气冷，秀秀抱着嘉嘉也在灶门前坐着围着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