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司徒苍羽见着细小的胳膊满是新旧伤痕,外露的手却一点都不出,若不是撩开袖口,怎么也想象不到,手臂与手相差如此之大。
青灼低头不语,慢慢的抽回胳膊,藏在衣袖里。
丫鬟甲附和道:“青灼姑娘,你倒是说说,咱们羽姑娘现在也算数楼里半个东家,能为你做主的”
“是啊,就算羽姑娘没法子,不还有阁主的规矩最那,姑娘说出来,阁主必定会给姑娘讨回公道。”
另一个丫鬟也附和劝慰。
窗外近几日都是碧蓝乌云,高阳映着万物。
北边的风还是有些冷,不怕冷的木林已经开始吐春芽了,窗外的风带着春的气息,进了雅阁,带着姑娘们的裙摆摇摇晃晃,灵动非常。
只是这景象没人注意,在那满目疮痍的峭壁上,这样的景象显得过于讽刺。
“唉~都是我自找的,当初为了钱,匆匆的跟着他走了”
青灼叹了口气,无奈痛苦回忆:“当初嘴上抹了蜜似的,哄着我,日日都只同我一人欢好,后来把我哄出了楼,又带到了战乱纷飞的异国小派,跟着他来回颠簸流离。
最开始对我也是极好的,吃得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人也温柔非常,可后来,我们有一天他回来粗暴的撕烂我的衣裙,当着一众下人光天化日之下要与我欢好,还不准下人们离开,我就在所有下人的围观下,被迫与他行了那档子事儿...从那以后,他就将我关在房里,让人着我,每日回来都是各种揉捏我,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寻来新花样,用小刀子和长鞭打我,划一下他能兴奋好久,打我一遍更是更狂...”
司徒苍羽面色阴沉,心里默念: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一老爷们儿,为什么要听一女子讲这些事儿?还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把他活捉过来要杀要剐随便你更好。
“青灼啊...这...都听明白了,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们楼里去找他算账”
青灼摇摇头:“那怎么可以?若别他知道楼里找他麻烦,就不会再喜欢我了,也不会再来见我了”
司徒苍羽气都得差点现了原型,哪有这样的女子,被人侮辱打的半死,还喜欢人家...
既然如此,那你又过来哭什么?给我这些伤疤又是为了啥?
司徒苍羽眼神示意,让一旁的丫鬟细细问问,被青灼这一句,搞得他都不想说话了
旁的丫鬟倒是机灵:“青灼姑娘,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帮着他?”
青灼抹了抹眼角,笑了笑,这回倒是笑得没那么难了:“可他肯给我银子话,帮我养着家人,每次弄了我后,都会给我找好大夫,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我本就是做皮肉这行当的,伺候谁不是伺候呐?这么久了,他身边也就只有我一人。
我知道的他是喜欢我的”
这...这...这他司徒苍羽还能说些什么呢?他理解不了这青灼所说的喜欢是怎样的,更想不明白为何又得人房屋农舍年年被山匪打劫也不愿自己的姑娘落入匪口,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女子甘愿受屈如此,也还担心对方抛弃自己。
在他这几个月对名苑楼金牌姑娘们的了解,也没如此这般没有骨气,处处想仪仗旁人,没有半美人自贵气息。
“那你...那你方才这又是为何呢?”
司徒苍羽其实更想问的是:你都自己劝住了自己,跑我又哭又给的,是什么意思。
好歹人家也是位柔女子,这话司徒苍羽还是知道分寸,咽了回去。
青灼还是那副娇弱,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示弱:“我就是想让姐姐疼疼我,我喜欢姐姐,见着姐姐就像是见着家人,一时间没忍住,撒撒娇就哭了起来”
司徒苍羽内心发狂,拼命说服自己:她是女子,身体还有伤,不就哭了一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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