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画都有了底,白净时还要给画润色一番,“三位明日再来拿画吧。”
颜辞有些不舍的放下画卷,“白画师,我方才经常见三人的画,他们的关系应该极好吧。”
白净时笑道:“那三位时常在五月中旬来找我画像,当时京城里谁人不知道这三人的关系是极好的。”
“说来也巧,公子的样貌和那女子十分相似呢。”
白净时笑眯了眼,像是想到了有趣的事。
五月中旬。
风和日丽,气温适宜,是个游玩的好时候。
白净时穿着青色长袍,百无聊赖地坐在婳轩的窗边,明明他已经叫人传他画技了得的传言,怎么还是没人来找他画画啊?
他的银子估计是打水漂了。
“唉——!”
就在白净时打算收拾东西归家时有个伙计上来说:“白公子,有人找你画画了。”
白净时顿时来了精神,“快带我过去。”
楼下站着三个衣着光鲜的孩子,两个大的着有七八岁,小的起来才五六岁。
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他想着。
“你就是白净时白画师?”
红衣小公子率先开口。
白净时微微一笑,“是,在下就是婳轩新来的白画师,三位是来找我画什么的?”
红衣小公子拉着两个同伴的手笑得开心,“画我们三个!”
“好,请随我来。”
三个孩子在身后打打闹闹,白净时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伙计,“小王,这三个什么身份?这衣着打扮,来头不小吧。”
白净时是刚来京城的略懂些丹青的小画师,对京城里的人和事还不甚清楚。
小王偷偷往后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那个红衣服的是镇国公府的顾小将军,那蓝衣服我倒是头一次见,不过那绿衣服的女娃娃是云太傅的嫡女,说来也是个惨的。”
“太傅夫人早产,这云小姐体弱多病,一直用药吊着命,给云小姐病的大夫都直摇头,说云小姐……”
小王紧张地往后了一眼,发现三人没听到才敢用比方才更小的声音继续往下说,“说云小姐活不过十八。”
白净时惊讶道:“竟这般遭遇,也是个可怜啊。”
小王继续小声道:“谁说不是呢,云太傅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疼她疼谁?”
“唉,也幸好是生在云太傅家,虽然身体不好,却是得宠的。”
到地方了。
白净时扬起笑,目光温和,“你们摆好动作,我要开始画了。”
闻言,三人停下嬉闹,生涩的摆着动作,“唉,好,不要动,马上就好。”
白净时很开心能遇上听话的客人,有钱有权,还听话,谁能不呢。
白净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给三人画画,在他画到云飞星的时候微微一顿,他眨了眨眼,几番确认后才将蓝封上的名字写了上去。
他不,却认得那本,那是药堂里大夫的小学徒拿的同一本医。
他刚来京城水土不服,经常去药堂抓药吃,一来二去的,和里面的都混熟了。
昨天刚到的名,他断不会记错的。
画好了底,将三人送走后白净时就给三人的画润色,补细节。
那是他学画画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画技太差,画不好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同情吗?可能吧,他自己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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