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了,对吗?”
“我想,是的。”
“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她了。
其实,我一开始还不能完全确定那是她,我们的变化都太大了……我想,她也一样得多看两眼才能确定我是谁。
如果不是她也紧盯着我看的话,我说不定更会怀疑自己认错。”
他苦笑道,“哦对了,我敢确定是她,还因为我最近才知道她这些年生活在f国。”
闻樨不能对此表意见。
母子相见,却不能一眼确信是对方,而是要凭借其它“佐证”
,他的痛苦很难凭借三言两语化解。
“你不是说饿了吗?”
他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好。”
她看出他不想再谈关于母亲的事,她也决定闭口不谈。
两人来到市场附近的一家餐馆,餐厅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整体是奶油色,桌上铺着欧式传统钩花的桌布。
背景乐放着悠扬旖旎的香颂,和整个餐厅的氛围很搭。
“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点完菜后,他问。
“对,其实我挺喜欢一个人旅行。
再者,我们这个年纪好多朋友也都结婚了、甚至有了小孩,相约结伴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呢?”
“我很少特地旅行,每次都是办事顺路。”
他问,“对了,我记得我和你提过贝展的时间,你怎么没和我说,你这段时间也要来p城?”
“你总不会认为我来p城是制造偶遇吧?”
“不会。”
他说,“p城没那么小。”
“若真有心的话我可以去贝展找你。”
“何必大费周章?回国后你一样可以找到我。”
他的唇边有隐隐笑意,竟不似不快。
她那抹若有似无的喜悦给了她开玩笑的勇气:“你希望我去找你吗?”
江彦楠道:“我这人很少抱无谓的希望。”
“怎么定义‘无谓’?”
餐厅背景乐此时换成了巴赫十二平均律第一。
“听到巴赫的这曲子,突然想起一部电影——《沉静如海》,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