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连天阔,江云护晓寒。
青青山数点,最好倚栏看。
这是前人所作的一烟波亭,却没想到,黄金屋竟真的将这烟波亭搬来了这里。
花径,长亭。
亭廊四面都各铺设了一扇水墨玉雕屏风,屏风半虚半掩,画里画外无限江山,风烟皆入墨中。
黄金屋在亭间伫倚着阑干,正轻轻点洒笔墨描摹着最后一面屏风上的山水。
心中所念,笔下所现。
他在等着她,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他故意不去赌坊,就是为了引她来这,来看看他新造的一方自在天地。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他轻吟着的是一前人的词,他在等着来的人接下去。
不管这人说的是“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还是“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这都是他。
他所言,他所衷,他所表。
可他最终想说的,却还是最后一句,借以聊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之心。
这是他的长亭,他的酒兴,他的词中意,他的话外音。
他觉得,红袖添香,白衣卿相,此情此景,此言此人,甚美。
只不过,来的人并没有顺下他的意。
如果真的能顺了他的意,那她可就不是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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