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聿谨进了卧室,伸手探了探南鸳的额头,烧果然退了。
卧室的床很大,南鸳睡在一边,睡姿很规整,另一半足够容纳魏聿谨这个大男人的。
如果是之前,魏聿谨睡也就睡了。
他需要休息。
当然,他肯定不会做什么。
即使就算做了什么,在道义上他早就占据了至高点。
而且南鸳也默认了这一点,证据是最开始他喝醉那一次,南鸳没有反抗。
很大的双人床,两个床头柜。
一边床头柜放着恒温壶,另一边放着南鸳的手机,手机旁边是半截铅笔。
魏聿谨和那截铅笔对视片刻,最终选择睡在客厅的沙上。
不到半小时,他又挪到了卧室的小沙上。
魏聿谨没学过医,但知道点基本的常识。
比如南鸳这种高烧汗之后体内缺水,晚上可能会想喝水,再比如烧后可能会反复,要随时查看。
客厅隔着门和墙,南鸳出点动静他这头完全听不着。
黑暗中,窗外雪落无声。
魏聿谨望了眼床的位置。
窗帘拉开着一点缝隙,雪光微渡中,他的视线落在那片模糊隆起一点的被子上,无端的轻轻叹了口气。
南鸳睡了很长的一觉,一直到中午才醒。
大晴天。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下一条很亮的光带。
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在醋里泡过,有种很空旷的懒怠,不过头疼脑热的都没了,嗓子有些后遗症似的疼,疼的好像不厉害?
南鸳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还真没有以前生病后那种似乎被刀拉了的锐痛,也没有感到好像要冒烟。
蜷在沙上的打盹的周秋似有所感的睁开眼,看到南鸳正望着她,惊喜的道:“鸳鸳姐,你醒了!”
她问了南鸳一连串的问题。
问南鸳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再睡会儿还是先吃点东西。
也说今天已经请了假,让她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南鸳望着周秋青着的眼圈:“累坏了吧,我好多了。”
周秋昨晚睡的确实晚,不单是照顾南鸳,主要是因为南鸳恋情的事,琢磨来琢磨去,直接失眠了。
她摆手:“没事,我不累,倒是魏先生,昨晚是他照看的你。”
南鸳这才知道,昨晚守着她的是魏聿谨,不过魏聿谨早上就走了。
周秋:“魏先生说他早上有个会,不能缺席,有空了再过来看你,让你好好拍戏,不用想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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