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遇小鼠一事折腾完毕,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楚娆被祁苏抱至了他房里补眠,睡到午时后知后觉地醒来,她的贴身饰物已经被紫烟从隔壁挪了过来。
现在想想,昨夜的事就好像做梦一般,那时的胆子,还真是被老鼠给吓出来的。
楚娆在被子里埋头蹭了蹭,吸了一鼻子的冷香,到处都是祁苏的味道,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夫人,您可终于醒了呀。”
紫烟端着铜洗进门,走得急了,洗盆里的水撒出了几滴。
楚娆探出头,“紫烟,现在几时了”
“回禀夫人,午时了呢。”
“哦。”
难怪她饿醒了
被紫烟伺候这梳洗完,桌上已然摆好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叠清口小菜,楚娆边喝边问道“祁苏人呢”
“公子去房了。”
昨晚一夜未睡,竟然又去房,他是铁打的么。
想起昨晚的事,楚娆心里在意,但面上依旧装的云淡风轻地模样,温吞开口,“紫烟,有没有人传些什么呀”
紫烟一头雾水,“夫人是指”
“比如,比如我半夜主动想和祁苏住一间啊之类的流言”
楚娆别别扭扭的羞赧模样,紫烟了一眼笑出声道“夫人,公子说的是他想与您一起住,这才让奴婢们搬的。
再说了,夫人和公子是夫妻,分房这么久才奇怪,大家伙儿的都盼着你们住一起才好呢。””
楚娆听到紫烟说的“盼着住一起”
,连耳根都烧红了起来。
“哦,祁苏说的对,的确是他先说想与我一起住,我才答应的。”
“是,是,不仅奴婢知道,宅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所以夫人您快把粥喝了吧。”
“”
楚娆是第一天住在祁苏的房里,新鲜劲儿正足,免不了好奇他房里的各种摆设。
橱木箱里的东西不好翻,但桌上木柜外头一眼能见的物件,她摸了个遍。
一个下午,东瞧瞧西,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咦,这是什么。”
懒几的中空架子上,放着一块玉质剔透的白玉,细腻莹润,比楚娆以往见过的上品都还要好,将白玉的面翻转过来,只见上篆刻有清陵二字,字迹秀气,像是出自于女子之手。
“不冷么。”
楚娆玉佩的认真,突然听到祁苏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摸了摸胸口回头,祁苏刚合上内室的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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