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霄从崔五姑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后,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这次同半边老尼以及崔五姑结下交情,若是自己不能拜入峨眉的话,去找她们帮忙引荐,拜入凌浑门下,或是武当昆仑门下,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韩霄正想间,崔五姑突然道:“小女此次劫难虽过,但妖人毕竟并未伏诛,若是在此来犯,半边道友一人难以护持,老身本应同半边道友一同前往武当,但小友此次毕竟是为小女所连累,这才下来逗留了一会,既然小友已经没有大碍,那老身也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崔五姑说罢足下一点,整个人便化作一道金光,转瞬消失。
韩霄见到崔五姑将自己丢在阴阳叟的洞府自己离去,不由心中火起,在心中暗骂道:“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女儿一命,就算你急着去看女儿,也应该把我带出去再说,现在你说走就走,却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那阴阳叟去而复返,我焉有命在?”
韩霄在心中骂了一阵,便自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洞顶的破口高度,就用手中的竹箫做剑,纵起轻功,在自身力竭快要下落时,将手中竹箫往洞壁上一点,整个人便有借势飞起了二三丈,如此几次,韩霄便纵出了这间洞室。
韩霄四处打量了一番,现这座洞室建在一座山峰的山顶朝东处,此时天色已明,再加上此处地势甚好,韩霄正好看到一轮朝日,刚在东方天边现出一点红影。
山顶观日,极为壮观,再加上韩霄此时算是死里逃生,见到这初升的日头,当即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只见日头初现时,天边暗影中微有红影,在云层中跳荡不停,晃眼之间,一片金光倏地向空激射,那日轮也微微露出一点圆角。
似这样时隐时现,升沉几次,大半轮红日忽然涌出地面,射出万道光芒。
本来东半天布满云层,天边却有一长条青空之处。
那比血还红,火球也似的日轮,下半部分尚在地平线下,金光四射,照得目前大片云层全部成了红色。
只晃眼间东天便已红霞满天,天已大亮。
远近山头上,一团团的云雾,仿佛开了锅的蒸笼,往外冒那热气,但又聚而不散,云堆紧附遥山近岭之间。
时当寒冬腊月,山色一片枯黄。
那云比雪还白,各山都有,大大小小,何止数十百团。
吃朝阳回光一照,闪幻起一片片的霞辉,如雾毂冰绡团成的锦堆一般。
有的地方白云如带,横亘山腰,因风徐引,自然舒卷,半山以下,又正起雾,云团也越来越多,渐渐往外展布开来,却不上升。
韩霄由满山云雾生灭之中看这日出奇景,比往日所见,不知壮丽多少,不由将方才对崔五姑的怨气和烦恼尽皆忘却,多看了会,直到日头渐渐升高,方才纵起轻身功夫,往山下而去。
韩霄到了山下有人烟的地方略一打听,才知道自己被阴阳叟掳到了巫峡左近,离湖南岳阳何止千里。
韩霄的兵刃行李都在林家,身上除了几钱碎银和一根翠如青玉的竹箫外,再无他物。
好在此地距离川中峨眉山已经不远,以韩霄的功夫,中途不出意外的话,短则五七日,长则十天半月,必能赶到。
倒也不必再折回头先去林家取了行李再往川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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