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睨了他一眼,“陛下天人之姿,又是万人之上,我就算跟他睡一晚也好过跟你一辈子,你最好在人前对我好点,要是我丢了脸,你跟你那个心上人也休想有一天的宁日!”
“你!”
徐砚池说着就要对沈卿动手,但是却被逐星拧了手臂,动弹不得。
逐星神色森冷,“侯爷,对自己的夫人动手,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徐砚池怒不可遏,他没想到沈卿身边一个丫鬟竟然敢对他动手!
“本侯在跟自己的夫人说话,你一个丫鬟杵在这做什么,真是没有半点规矩!”
他整治不了沈卿,难道还整治不了一个丫鬟不成?
却不想沈卿道:“逐星是陛下的人,我可使唤不了。”
徐砚池当即就哑火了。
沈卿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在心里骂了一句,
“怂包!”
之前他来国公府的时候她还觉得他谦恭有礼,可堪为配,不想却是看走眼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广平侯府,下车之前,徐砚池还低声警告她:“一会儿别乱说话,否则我可不会帮你!”
沈卿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自己扶着逐星的手下车。
看到徐砚池和沈卿一起回来,门房愣了一下,赶紧进去通报,“侯爷和夫人回来了!”
沈卿到的时候,侯府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老夫人坐在首位,面色不豫,后面一个年轻女子在给她捶背。
见她进来,老夫人狠狠地将茶盏磕在桌子上。
“沈氏,还不跪下!”
沈卿一脸无辜,“母亲,您这一大早怎么就动这么大的肝火?我犯了什么错,值得您不问一句就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
“你做出这样的丑事,竟然还不知罪!
我家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媳,我都要羞愧而死了。”
说话的是徐砚池的二婶,葛氏,平时没少借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刁难她。
“就是啊,池儿媳妇,”
坐在下首,长着一双精明的三角眼的妇人帮腔,“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快快向你母亲认了错,大嫂向来和善,不会重罚的。”
这次说话的是徐砚池的三婶,邢氏,是个表面和善,心机深沉的笑面虎,看着是在帮她说话,实则暗地里没少给她下软刀子。
前世就是这样,三个人轮流给她施压,她本就觉得对不起侯府,直接就认了罪名,却险些被动了家法,要不是他们顾忌着护国公府,她怕是要被打个半死。
沈卿的目光缓缓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一脸茫然,“母亲,二婶三婶,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做错什么了,还请诸位长辈明示。”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身为一府主母,竟然夜不归宿,做出如此不守妇道之事,你竟然还有脸来问为什么!”
沈卿看着二婶三婶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昨夜的事情她们都已经知道了,索性也不装了。
“既然母亲已经知道了,就也该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况且若不是侯爷将我一个人丢下,又怎会被歹人钻了空子?”
老夫人重重拍桌子,“不知廉耻!”
这时,突然传出一道娇笑声,一个娉娉袅袅的身影走上前来,温温柔柔地说道:“婵儿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女子不可随意抛头露面的道理,表嫂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也未可知呢。”
沈卿袖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她为侯府奔波,到她们这里却变成了不安于室?
沈卿面无表情地看过去,“你是何人?”
江婵脸色一僵,讪讪说道:“老夫人是婵儿的姑母。”
“哦,原来是表妹啊,不知我们一家人的事情,表妹在这里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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