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遵脸色难“让开。”
持剑横在中间的郭嘉露出一个并不怎么友好的笑“江士子,夜深了,我家郎主需要回去歇息。
你就算再不懂得礼节,也该有点不惹人嫌的自觉吧”
江遵的脸忽青忽白,他瞪着同样停下脚步往回的崔颂,冷笑一声“好好好,不愧是清河崔颂养的剑客,和你家主子一样牙尖嘴利”
唰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
一根细小的头发迎风飘落,让江遵闭了嘴。
郭嘉收剑入鞘“好叫江士子知道,我不但牙尖嘴利,我的剑也不遑多让。”
江遵面若白纸,一下子又涨得通红。
他不敢与郭嘉直面对干,扭头向旁边的卫兵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容许旁人在太师府动刀动枪”
他恨自己丢了颜面,更恨这些卫兵竟然不出手制止,任他受辱。
这个地段站着的四个卫兵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白眼。
他们当然是故意不出手帮忙的。
这个江遵,着温文和善,一得势就本性毕露。
他记恨前几日被卫兵抓捕时受的辱,在太师面前上眼药,害得那天去刘府的卫兵全都扣了银饷,卫兵队长还挨了军鞭。
他们几人虽然不是受害者,但与那几个受害的卫兵感同身受,对江遵自然毫无好感。
反观郭嘉,虽然只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但他不倨傲也不谄媚,言行泰然从容,与他们如邻家小友般交谈,又谈吐风趣。
要帮着谁,该向着谁,还用问吗
卫兵们心中不屑,但因为之前的教训,他们明面上仍维持着足够的恭敬,抱剑行礼道“江公子赎罪,这位侠客动作太快,我等阻拦不及。”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不将他拿下他在太师府动手,端的是没把太师放在眼里。”
郭嘉佩正佩剑,悠悠道“我对太师仰慕敬佩,没被我放在眼里的是那些扰人的跳蚤。”
“你在太师府中庭动刀动枪,还恐吓侮辱太师的幕僚,如何不是不将太师放在眼里”
一直没开口的崔颂冷声道“江士子怕是忘了,你如今还不是太师的入幕之宾。”
江遵哑然。
他自成功获得董卓的青睐后,便一直以董卓的幕僚自居。
激愤之下,竟把心底的隐念脱口而出,忘了他还未有一官半职这件事,一时间被崔颂堵得尴尬。
他正要解释一二,又听崔颂不疾不徐地加了几句,
“何况,江士子方才来势汹汹。
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江士子欲在这太师府的中庭对我狠下杀手。
郭剑客身负保护我的职责,自然要拦下江士子,略作警告。
敢问江士子,此事怎就扯上不敬太师了若你认为在太师府动手,就等于不敬太师,江士子先前对我张牙舞爪、大呼小叫,是否也有不敬太师之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