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
宣琼与扶摇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终于找到了果神的院落。
他听见室内传来的声音,穿墙而过进去便看见眼前这一幕。
闪闪压抑着自己脱口而出的呜咽,紧咬唇瓣。
锁骨之上,传来剧烈的痛意,汩汩血液被大力吸出。
盈漪在饮他的血!
“混蛋!”
宣琼猛然冲上去推盈漪,谁管她是不是女人。
自然是扑了个空。
“扶摇,我……”
宣琼眼神冰冷至极,愤恨的收了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敢这样……”
“主……主人……没用的,主人。”
扶摇弱弱出声,拉了拉宣琼的衣角,“我们只能找机会……”
“若我……”
宣琼抬手,盯着自己手指尖,长吁一口气,“若……”
无论是扶摇还是崇光,破阵之法只会两种,一种是不损害法阵,撕开口子供人进出,另外一种就是将法阵里的一切彻底绞杀。
但是精通阵法之道的修士,哪怕是梦阵,也有方法能把人直接带出来。
宣琼专修剑道与符咒,阵法一门尚未精进,此刻无比痛恨自己阅历尚浅。
屋外的大风凶狠地击打着摇摇欲坠的柴门,吱呀哐叽声不绝于耳,那频率无比巧合地与闪闪心里那簇火的躁动相契合,紊乱的,毫无规律的。
如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用尖锐的东西刺穿人的心口。
良久,久到闪闪手脚冰凉,盈漪才颤抖着抬起鲜血漫布的脸。
一双大眼睛向外凸出布满血丝,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充斥着贪婪与罪恶,像极了扼喉而死的尸体。
“盈,盈漪。”
闪闪无力开口,声音如破旧的木轮,“你……”
“哈哈,哈哈哈……”
盈漪抓住闪闪的头,迫使他扬起了头,“原来如此,哈……原来你的血才有用!
哈哈哈!”
闪闪闷哼一声,伤口开裂再次涌出血液。
“什么……”
好疼,真的,好疼。
长荧在闪闪身体里又一次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记忆里便是如此……
盈漪轻轻舐过那流着鲜血的伤口,眼里盛满癫狂与喜悦:“你的血啊,可以救人,可以救人呢!”
“哈哈哈!”
盈漪将闪闪松开,笑的花枝乱颤,嘴角咧到耳边,如地狱罗刹般的脸,在闪闪眼前晃荡,“你是,母树的孩子,母树,最后的孩子。”
“我们亲眼,看着,她把力量全都给了你,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闪闪犹如一枝被折了茎的花,被人摇得东倒西歪。
“你在,说什么……”
闪闪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耳中一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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