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被拉开,黎簌几乎是扑着撞进靳睿怀里,像是抱住梦里拿着碎酒瓶准备扎人的他,哽咽着叫了一声“靳睿。”
听见敲门声时,靳睿以为是幻听。
但敲门的人太过急切,他又浅眠,走过来开门,没想到是黎簌哭着跑过来,带着一身夜里的寒凉,扑进他怀里。
时间太晚,他起来时只穿了一条运动裤。
那些眼泪砸在他胸口肌肤上,令他不知所措。
靳睿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过话。
他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黎簌摇了摇头,半天才抬头,带着满眼的泪水“我梦见你杀人了”
“瞎想什么呢。”
靳睿抬手把她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捂住,打开玄关的灯,才发现这小姑娘跑过来连拖鞋都没穿,脚趾冻得通红。
他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把鞋穿上。”
手没从黎簌眼睑上挪走,感觉到不对劲,又往上移了些,覆着她的额头问“黎簌,你发烧了”
“不知道,有么”
黎簌抹了抹眼泪,上去比他还茫然。
“去沙发上坐着吧。”
他好像不习惯在夜里开很多灯,只开了一盏地灯,拿了一件很厚的羽绒服外套给她,让她盖在身上,自己套了件短袖。
他翻出药箱,找了退烧药,问“有什么过敏的药物么”
“有。”
“什么”
“一切苦的药。”
“知道了。”
靳睿拿着退烧药过来,给她倒水,着她把药吃了,才开口“是不是白天吓着你了”
黎簌有点不想承认自己胆小,但外面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警笛声。
她吓得一激灵,猛地向靳睿。
靳睿有些无奈“又不是抓我的,总我干什么真当我是不法分子呢”
“你以前也打架么”
“不打。”
“一次都没打过”
“打过靳华洋一拳。”
“为什么”
靳睿帮她掖了掖羽绒服,好笑地了一眼她的肿眼泡“都吓得做噩梦了,还问呢”
“也没有那么怕,你说说呗。”
靳睿的奶奶是不同意靳华洋和靳华旎的,老太太后来生病卧床,也仍然耿耿于怀这件事。
这是他们家的丑闻,老太太当时发话,如果靳华洋不和陈羽和好,他一分钱遗产都别想拿到。
所以靳华洋也不要脸地去找过陈羽,那时候陈羽35岁,已经两鬓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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