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果然瞬间看穿了我,我向他得意洋洋的扬了扬眉毛。
木头翻了个白眼,接着道:“不过也够险的,如果单宇只是假装单纯,假装向着你,那么我们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试试呗,总比一动不动被人鱼肉好吧!”
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猛然发现墙角堆放的羊肉和抓捕枪叫道:“我去!
小叭忘了拿!”
“只能我们两个拿喽……”
说着木头把肉袋都搬到了桥旁,看了眼对面接着道:“你拿两袋肉,过吧!”
“说得轻松。”
我咕哝着,把羽毛箭小心翼翼插在裤子的扣带上,拖着两袋肉爬上了桥。
两袋肉的重量已经超出了我的负重范围,我的行动十分缓慢,时刻担心桥面就此崩塌,火把上的燃油熏得我眼睛有些模糊,总是忍不住撇过眼往幽深的的悬崖下望去。
当第一滴冷汗掉落在桥面上时,我听见后面石门关闭的声音,木头也上桥了,就在我接近对岸能听见小叭低声絮叨的时候,从小叭身后的通道传来低低的,闷闷的爆破声,就像我们小时候把点燃的鞭炮丢进地窖里的声音。
地面晃动了起来,桥面的反应要比地面强烈的多,我为了抓稳桥侧,顾不上两袋肉,只能眼睁睁看着火把和肉袋都掉下了悬崖。
单宇捂住了嘴巴惊声尖叫,我慌了下神,终于稳住了身体,还好桥面挺住了。
我不敢回头,只得压低声音吼道:“木头!
你怎么样?”
();() 木头的声音听起来比我镇静的多:“没事!
快走!
他们可能在炸开树洞!”
我刚向前爬了几步,爆破再次出现,这次的震动比上次更为剧烈,前方小叭已经伸出了手来接应我了,我没时间等候身体适应震动,直接向前一扑滚到了通道的地面上。
我刚到,木头也已经扑了过来重重地撞在了我的身上。
见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仰躺在地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完全忘了满通道的老鼠死尸。
木头没作休息,一下跳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道:“快点!
他们很快就会到大坑,那样我们就被逼停在这里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小叭拉着我另一边的胳膊叫道:“原来他们没有开门的钥匙啊!”
“所以我们得赶紧逃!”
木头丢掉了手上的火把,掏出狼眼手电,将光线打到最弱。
我们跟着照做,脚不停歇地向着大坑方向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揣度,我们现在处的通道是位于大坑的中央,另外两边的通道究竟哪一个才是活路呢?上次木头、黄宵和我探讨过这个问题,好像说鼠群出没的地方最有可能是出口,可是我们手上的肉已经全部丢失,火把也因为光线不好控制不得不丢弃,面对鼠群,我们将再次肉搏!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木头跑到大坑前停了下来,关掉了手电,借助矿石燃烧的光线看着我询问道:“走哪边?”
我当然知道鼠群出没的地方是出口的可能性更大,那也意味着风险更大,没有鼠群的通道不一定是死胡同,可是我们没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这时一个人影在黑色的大坑里晃动着,我的心紧缩到几乎痉挛。
不敢相信他们竟如此迅速到达了这里,定睛细看,那身影多么熟悉,深蓝色的平布衣服,深蓝色的平布裤子,空荡荡地飘在腿部的位置,那苍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被发箍箍在脑后勺,那身影再晃近了些,我终于可以肯定,是奶奶!
是半年前已经过世的奶奶!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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