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本书和这个摊子一样都是破破烂烂的,想来应该也没人会注意到,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被非渔忽视了。
做完这些之后,她便脚下生风似地飞快跑回了客栈。
快地洗了个澡又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之后,非渔照例来到了一楼的大厅吃饭。
虽然这个客栈也提供送饭进房服务,但非渔还是更喜欢到一楼来吃。
毕竟,在大厅里吃饭才能听到更多有趣的事情嘛。
“小二,一壶碧螺春,一盘清蒸鱼。”
她吩咐道。
“好嘞。”
那小二爽快应了,又引她到一处靠窗的角落坐下,便又走开了。
非渔邻桌坐的是两个面貌普通的男人,身材恰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此时那两人正喝着酒,互相谈论着。
“嘿,你听说了吗?左家那大少爷的病情愈地严重了。”
高瘦的那人道。
“前几日便听说了。
要我说那左家大少爷也是可怜,本来和他那父亲一样,是个战场上上骁勇善战的好儿郎。
没想到一朝在战场上收了手,被敌人一箭刺中了心脏。
那箭倒是拔出来了,就是那……”
话未说完,那矮胖的人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是十分惋惜。
非渔见那矮胖男子惋惜感叹、一副真情流露般的样子,心里难免对这两人的谈话也升起了几分窥探的心思来,便也暗里偷听了起来。
只听那矮胖男子又接着道:“我这几日路过那左府门前,看见那进进出出的仆从神色都比平日更加慌乱了些,又偶然见了那左将军,也是一副疼儿心切、愁眉不展的模样。
看那样子,真是恨不得用自己心脏代替左少爷受这一箭。”
“嘿,说什么用自己来代替。
要我看,他只怕是恨不得用那人心脏来代替。”
“那人?”
矮胖男子疑惑道。
那高瘦男人先是望了望四周,见这客栈里的人都是各说各的,一时也没有人看向这里。
因着非渔就坐在他们隔壁桌,便多看了她几眼。
但见她穿着一袭月白色道袍,只看布料便知不是凡品,又见她浑身正气、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心下断定这人并不是那等爱听人墙角的八卦之人,便又放心了许多。
但待那高瘦男人收回目光之后,原本正望着窗外的非渔却又微微把头偏移了些,方便自己能更听清一些。
只见他略微靠近了那矮胖男人些许,接着道出了那四个字。
非渔敛了敛眉,心中生出了几分诧异来,面上却仍旧未显露出分毫来。
但同样听见那四个字的另一个人却显然做不到这么淡定。
只见那矮胖男人双眼一瞪,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惊呼道:“此话当真?”
话一出口,又见馆内众人在这声惊呼后都朝他望了去,那矮胖男子便知自己一时失言,忙闭口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见原本看向这边的众人都纷纷移开了目光,那矮胖男子才又重新低声道:“我虽知道那左家小姐并不得宠,但虎毒尚不食子,且左将军一生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是我国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似这般行事光明磊落不曾有半丝龌龊的人,又怎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说完,似乎生怕不能反驳对方似的,那人又补充道:“更何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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