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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寻常（第2页）

右手中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卫蔷笑着说：“崔姨果然厉害，几天前跟她说了一分，她便替做到了五分，她必知道裴道真爱女心切，才指点他求助于。”

同于卫清歌天真烂漫，若非心计百出，卫蔷当年也会把年仅十八卫行歌留在龙潭虎一般东都。

他拿起书信看了一，说：“家主，裴家主动请您将裴盈带去北疆？”

“。”

卫蔷叹了一口气。

卫行歌看了一卫蔷神，低声说：“裴道真在朝中声名极好，无论世家寒门，对他都额外敬上几分，他女儿年纪大，平也才名，想到被家中如此爱重。”

“如今世家与党争无所用其极，在裴道真里，平安喜乐对女儿说才最好，可惜，时事如此，逃也逃过，天下想自己女儿如花一般过一辈子多得，那又如何呢？”

说完，卫蔷低头一笑。

也给自己女儿取名“蔷”

与“薇”

？可狂风骤起，世变换……又剩下了些什呢？

“既然崔姨帮们起了头，面事们也能差了，等北疆女官事过了明路，先想办法把裴姑娘捞出送去北疆，了一个样子，剩下姑娘们聪明都知道该选。”

重新看了一遍裴道真信，卫蔷摇摇头，道：“上句上官仪，下句骆宾王，裴道真也恨极了皇。

阿薇权柄在手，惧心，怕只以威逼法，&xeoo自己树了个大敌。”

行事惧心，绝非善道，若如此，她也会一进东都就趁势让卫薇退上几步。

“裴家既然把银钱送了，其他家也该些动静，你午无事，让宋岳他们把各家要给定远公府送钱消息传一传。”

“，元帅。”

卫蔷看了一禁军名册，又道：“对了，你从开始便查到南吴细作被安在了兵部？”

要说此事，卫行歌脸上突然了两分笑：“那南吴细作名叫李势，事说极巧，去年一吃酒时现他吃鱼翻身，从前林管事告诉，她们南边渔家吃鱼翻身，怕翻字同翻船意，就留了心，宋岳查了两天，现他把朝中下粟米都换成了南米，便几乎确定他南边，可他&xeoo自称蓟州……”

想那千辛万苦潜入了梁国兵部细作也会想到自己会暴露，竟然因吃鱼。

笑过，卫蔷几乎要叹气：“随便一件小事便能牵连出东吴细作，让那细作杀自尽了，想到朝文武把事儿放在心上，只顾着斗斗去，那些世家心开宴喝酒，也怕被南吴‘留行’给一锅端了。

前便跟清歌说过，让她写信给燕歌，带一队鱼肠入东都，到时把你和宋岳分出，你们与燕歌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联手把东都那些钻钻去小鸟都清一清。”

“。”

卫行歌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家主，清歌说您想去祭祀顾师。”

提起了笔手顿了一下，卫蔷“嗯”

了一声。

卫行歌低声说：“家主，四年间查遍了长安、洛所顾姓家，都查到‘顾予歌’个名字，西京变乱能在长安赤地地安然寥寥，更用说顾师女子……”

“知道你意思。”

卫蔷手中笔落在纸面上，“当初和她在西京相遇，亦自掩身份，说自己叫林昇？”

“知顾师竟何，也找到墓，您又如何祭拜呢？”

卫蔷笔下停，语气悠悠道：“‘敬三支香，一支向霄汉，一支向风尘，幽涧深处莫怜，自花遍天涯，’予歌她当年写，想等去长安时，就背一坛酒，沿着山和水走，过风尘，望霄汉，酒水淋漓入深涧，总一滴能让她尝到。”

话说得深沉坦荡，让担忧自家元帅卫行歌一默。

卫蔷放下笔，吹了吹写好信，折好好递给了一旁站着青年：

“封信送给河中府陈家崔夫，和从前一样。”

“。”

卫行歌收下信正想再跟卫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