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摇头,“不对,我刚刚或多或少听过你们的叙述,觉得你们口中的凶手,会是个更稳妥,更谨慎的人,这个失误带来的影响太大,不是他会做的决定。”
“在严谨之中,有一点千条理由万条理由都无法解释的异常,那无外乎人情了。”
许枫垂着眸子,小声地说道。
余泽被提醒一般,拧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情侣手表……爱情,有那么大的力量,让人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我最喜欢当代网友说的一句话,他说,现代人将爱情弄的像公共厕所一样臭不可闻,却仍有人始终坚守,这难道还看不出它的力量吗?”
“也许这世上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爱,因为爱自己也同样是爱,堕入到没有爱的深渊,连自己都不爱,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许枫一边说着,一边用浸润了温柔的眸子看着余泽,问他,“你觉得呢?”
向来对任何事有自己决断的余泽,面对这个问题却不可控得沉默了,他不清楚什么叫爱,也许他曾经看到过爱,但那种爱如同糖稀绘成的美丽图案,轻易破碎也轻易融化,太脆弱,太难以让人给予坚信。
“余昭的母亲,曾经很爱一个人,在爱上他之前,她温婉乖巧,但爱上他之后,她一意孤行,为了她口中的爱不惜背叛手足之情,与我断绝关系,狂热且疯癫,死前却抓着我的手,痛诉自己的悔意。
我的父母,他们生前是极为恩爱的一对,世上所有人看到他们,都会忍不住感叹他们彼此的情谊,但在生命的最后,他们仿若疯子互相残杀。
我时常在想,爱情对于我们家的人来说,也许是沾之即腐的毒药,触碰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很希望余昭能够理智一些,不管是关于哪一方面。”
不知是客厅里的暖色灯光太过温婉,还是许枫眸中的温柔肆意太过,望着他的余泽今天总是想说,那些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想回忆那很久以前,早就已经残破不堪,在血腥下挣扎的温情时分。
也许爱情真的是毒药。
“谁知道呢。”
许枫没有给出什么肯定的答案,毕竟答案由自己找出的,才是属于、适合自己的,“没事,人的一生总能找到答案的,慢慢走。”
说完,许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拿起了手机,“差点忘了通知严正钦他们了。”
“累了就去休息吧,今天找余昭你也累了。”
说话间,伸手摸了摸眼前人柔软的头发,原来,看起来冷硬的人,头发也是软的啊。
许枫眼中带着几分侥幸,又蕴着几分诧异,不知不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全然没发现面前人已经抛弃那些感伤,重新恢复那种,仿若百兽之王的气势,盯着许枫的手,想要将其拍开的想法昭然若揭。
“我个人性格冷不冷硬不是你说得算,不过你头要是不硬,今晚很难熬过去。”
说着手跃跃欲试,想要在面前人脑门上敲上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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