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你贾员外势大,结交各级官府,又拜在了丐帮门下,洞庭湖以南,便连我岳阳门原来的两大支柱之一的酒楼买卖也所剩无几。
我们岳阳门在官府斗不过你,在江湖上也不敢跟丐帮的翻脸,没奈何,只能找你做笔买卖了。”
贾员外听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听蒯将军说道:“贾员外你不是江湖门派中的首脑人物,对武林中的一些机密知之甚少。
自打十年前白莲教被灭、闲云庄出事以后,武林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股子势力,连着收拾了各大门派,便连武林中为首的少林、武当、丐帮也未能幸免。
这伙人极为神秘,自称是什么‘飞玄门’,连着拜会了各大山门,以比武定约的形式,一连打败了各大派的不少高手,各大门派虽然有不少宗师耆宿,但也架不住这伙人高手层出不群,一翻比斗下来,各大门派都是败多胜少。
这伙人得胜之后,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各门各派都要严守门规遵纪守法,不得随意在江湖上挑事端动刀剑,如有不从,便要废了该派的掌门人。
八年以前,我岳阳门与青城派弟子因为争地盘火并,两派的掌门人都被杀死在家中,而凶手则留下了‘不遵约定,言出必行’的字样,杀人者正是那神秘的‘飞玄门’。”
贾员外算不得江湖中人,听得云里雾里。
();() 那蒯将军接着道:“年景变了,我岳阳门还练什么武功,藏什么名器,有心经营产业,却争不过你贾员外,没奈何,只能找你贾员外做笔大买卖,挣几个银子花花了。”
贾员外听明白了,试探道:“这把剑确实是珍宝,但不知是什么来历?尊驾出银几何?”
蒯将军深思了一阵,道:“这把宝剑大有来头,贾员外只管收藏,不能张扬卖弄,便连宝剑的名称也最好不要打听。”
贾员外闻言怀疑这宝剑来路不正,推辞道:“有道是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我一不会剑术,二识名器,以往收藏宝剑名器,只不过是嫌自己拳脚低微,又守着些许家财不大放心,充个高手行家,唬唬心怀不轨之人罢了。
如今面对这真正的宝剑,是在怕是埋没了名器,配不上,不敢要,实在不敢要……”
牛虎马彪见他推脱,便道:“贾员外不是不识器,是舍不得银子吧?”
“我看是不敢要吧?”
蒯将军伸手拦住二人,道:“贾员外是什么人,来路不正的万贯家财都敢要,更何况是区区一把宝剑呢?”
贾员外一听对方似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吓得连忙作揖央求道:“我要!
我要了还不成吗?”
蒯将军三人相视大笑,道:“怎么,贾员外不问价,就包圆儿了吗?”
贾员外抱起桌上的盒子,道:“你……你们岳阳门出价几何?”
蒯将军伸出了右手来,张开五指道:“白银五十万两!”
贾员外惊叫而起:“什么?五十万两?”
蒯将军点头道:“这个价,不亏!”
贾员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怀里的剑盒子,咽了一口吐沫,颤声道:“是不亏……是不亏!
这些年……这些年来,我也学了一些金石之学,还算是识货的!
还算是识货的!”
一句说完,贾员外定了定神,挤出了一堆笑,利索地道:“五十万两,也算是封口费了,还得把宝剑,值了!”
蒯将军和牛虎马彪相视大笑,道:“什么封口不封口的,咱们做的只是一笔买卖!”
牛虎马彪又斟了酒强劝贾员外,几杯下肚,贾员外心怀稍畅,主动问道:“五十万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敢问蒯将军,咱们是怎么个支付法?是要银票,还是……?”
蒯将军一声叹,道:“我原想着带银票回去,可掌门有令,非得要现银,没奈何,只得遵命行事了。”
贾员外也疑惑道:“若是银票,明早即可交付,可若要现银子,可得容我两三日,方能凑齐。
另外,这……这么大的一笔银两,该如何交付呢?”
快将军回道:“这也不难,我已经带来五百官兵,只等你的银两准备齐全,就可命军马押运,保证万无一失。”
听见有军马押运,贾员外放心不少,当即回道:“好!
既如此,咱们就约在三日后的清晨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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