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上熙就着施桃拿过来的笔墨,正待提笔写字至极,忽然顿了一下,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苏景刑说道。
她自然可能告诉苏景刑,她借重生之便,在之前的信中,可是明确提及了科考舞弊之事,就这韩榆都将她的信当放屁似的,未曾放在心上。
她可真不确定,她如今写的信,会不会先之前一样石沉大海。
“这,若以在下口吻传信,可否会被殿下认为乃是被人胁迫,不得不就范。”
苏景刑只听说过太子为人,未曾结识过,不免生出些担忧,以他宸王府中听过的种种,他不难怀疑,一旦被太子殿下认定他胁迫了郡主,他会更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若冤恨以消,死则死矣,可如今,他绝对不能死。
“此话有几分道理。”
只要虞家还未与投敌叛国,窃国之基这么罪状联系在一起,一旦韩榆认定了有威胁她性命的人存在,那肯定必死无疑。
看来她真是嫌苏景刑活的太长了,虞上熙一想到韩榆背着自己将苏景刑大卸八块,然后笑眯眯的走到自己跟前,装无事生模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我还是自己写!”
“郡主,婢子觉得还是让苏先生口述为好,殿下最是了解您的性子,知晓你的语调,若你的去信中,全然是陌生的口吻,殿下定然警觉,但你如今可是在英武殿内,周遭住着的都是虞家麾下从战场退下的将士,不远还有北锋营四散巡逻,如此重重把手,郡主又怎会被人胁迫,之前去信多封,想是殿下故意不愿回应,若再是郡主之意,只怕殿下……”
依旧会当郡主是诓骗他下山之言,依旧不会放在心上。
施桃欲言又止,可虞上熙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倒也有几分道理。
虞上熙再度望向苏景刑,看他什么意思。
“如此,麻烦郡主代笔了。”
苏景刑思量了一番,觉得施桃所言,也是有些道理。
御京不比英武殿,情形不同,形势自然也不同。
如此,苏景刑口述,虞上熙落笔,短短几行,便已将事情原委阐述明了。
果然长脑子的人,便是有这般好,哪像她,说一通子废话,没几个字长在字眼上。
虞上熙满意的看了又看自己的落字,当着苏景刑的面,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将其放飞,以宽苏景刑之心。
“还有,苏先生,刚刚种种都是你一面之词,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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