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半天,思谭才知晓峨眉送了什么,是些本产药材,看成色也知是极好的东西。
择了些滋补性温的给煎了,思谭端了药盅转回院子。
进了屋见俞岱岩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谭左看右看不见张松溪,问:“张四侠走了吗?”
俞岱岩示意思谭坐下道:“四弟说了些事便离开了。”
想了想又说:“思谭……你我既然已定,故同我等师兄弟也无需生分。”
思谭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了便满心洋溢欢喜,端起碗吹了吹道:“那我跟你一样叫么?岂不是要叫张四弟莫七弟的称唤?”
思谭一想到殷梨亭都比她大,这么称呼简直别扭。
俞岱岩就着她手喝了口药,咳了咳说:“还是按年纪罢。”
思谭顺手掏出一方丝绢给他擦擦嘴角,笑了笑说:“那可不行,虽然殷六和莫七都比我大,但也不可能叫那两小子哥的。”
俞岱岩却是定定看着那方锦绣丝绢,思谭一愣,才发现是自己绣了一整夜他却说不要的那条。
“……我不会逼你要这东西的,确实难看了些,花花绿绿乱七八糟……不要也正常啦……”
思谭扭着丝绢忐忑说。
俞岱岩看着思谭,认真说道:“那话绝非我心中所想,思谭……你送我的东西我从未想拒还。”
思谭抑制不住弯了嘴角:“可这条已经脏了,待我回去洗干净再给你。”
“好。”
“对了,可知峨眉派来人是为了何事?”
思谭想起那件事便心虚不已。
俞岱岩沉思片刻,方道:“还不知。
据四弟所说,那两峨眉弟子一至武当便急寻师父去,看来事关重大。”
“两个弟子?”
“应是灭绝师太得力之人罢,否则不会委以重任。”
“灭绝为何不亲自来?”
思谭最想知道还是这个。
俞岱岩想了想道:“避嫌。”
思谭略一思量也想通其中玄奥,武当时值多事之秋,灭绝若亲自找上门来,免不得被误会些甚么。
思谭不禁砸舌道:“灭绝真是老狐狸。”
俞岱岩微微笑道:“外人面前莫要如此称呼,灭绝师太毕竟乃一派掌门,是你我长辈。”
思谭皱皱鼻子道:“知道啦!
我就在你面前这么说而已。”
两人一时无话,默默持勺喂药,偶尔一个眼神相交,彼此情意流转,冲淡倾心,妙不可言。
思谭突然想到一个很俗不可耐的问题,却忍不住想知道:“三哥,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
俞岱岩见思谭神情狡黠,不禁心下好奇。
思谭暗笑一阵,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嗯?不许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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