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祖宗可太胡闹了啊!”
李老管家急得团团转,宁家武将世家,更是两代将军,因战功赫赫而被先帝封侯,家规甚是严苛,宁家虽然夫人仙逝得早,但宁家三个孩子也俱是教养得体,老大宁风眠自不用说,骠骑大将军,为人克己复礼、端方雅正,老二宁雨渐为宫中编修,虽然只是个七品史官但这么小的年纪能任史官显示其才情也颇受圣上赏识,最小的小姐宁晚意更是以其诗词才情豪气不输须眉而名满宣城。
宁家孩子个个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怎的偏偏闯进来一个沈槐之!
老管家感觉自己悉心照料三个孩子长大成了美玉,可这美玉之中偏偏混进来一坨丑陋的烂泥,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宁老将军听闻此事也是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宁老将军对沈槐之的性格本是颇为欣赏的,宁风眠是好,但从小就只在沙场来往,国仇家恨全背在身上,读书习武,从未有过半分懈怠,以至于那些少年娇憨恣意之事从未发生过在他身上,这时常让老将军觉得遗憾,反倒是沈槐之的活泼可爱玩闹无赖,让宁老将军心中的缺憾稍稍得到补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冲喜。
可这次沈槐之确实闹得有些过分,宁老将军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只是用他们二人的事情让他们二人去解决这一句话打发走了李管家。
然后转身就去了书房内。
宁老将军的书房常年闭锁,没有宁老将军的同意,没有任何人得以进入这间大得有些过分的书房,包括宁家的三个孩子。
“得抓紧了,”
宁老将军的脸在昏暗烛光的映照下,显露出不同往常的阴冷,“沈家那小子不是个乖顺的,得赶紧想办法让他们圆房。”
“过几日是素灵冥寿,按规矩宁家每个人都得喝庆酒,就那一天罢,”
阴暗之中,那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我准备一些合欢散,放入他们二人的酒中即可。”
“剂量要足,要保证万无一失!”
宁老将军沉声道。
“侯爷放心。”
或许是因为工钱给的足,小工们的手脚非常麻利,落栗也是个因为少爷太过无用导致自己被迫成长起来的好书童,在落栗的指导下,小工们很快就买好了孩子们日常生活所需要的一应物品带回到店铺里。
很快整个三层楼的店铺就响起了孩子们给自己布置房间的欢快脚步声。
咚咚咚……过来。
咚咚咚……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来来去去。
吵得沈槐之脑仁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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