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含蕊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刻就去买了票,连夜到了杜漪的面前,风尘仆仆的,脸上挂着的全是疲惫的倦意,胳膊不知道磕到哪里了,带着伤口。
郝含蕊见到她的第一面,直接就是一个巴掌轮了过来,嘴上说着要给之前没打上的打回来,但实际上当时的郝含蕊已经不生气了。
那一巴掌如多年前的一样,被杜漪躲开了,这次旁边正好是商铺的玻璃门,一巴掌下去直接给门干碎了,玻璃片子崩了出来,两个人都挂了彩,最惨的是杜漪,要是再偏个两厘米,她就要成半个瞎子了。
杜漪在医院的时候还表示——早知道会让郝含蕊跟着受伤,不如早就让她打了那巴掌算了。
郝含蕊看着杜漪脸上的伤,心疼不已,她在挥出手的那个瞬间就已经释怀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以前就算杜漪欠她的……以后慢慢再换吧。
在医院的时候,郝含蕊还是看杜漪不顺眼,总是冷哼着,不正眼瞧,都是用余光瞄着她:“老实点,你现在就当自己在坐牢。”
她看见杜漪要起身,都直接拉下脸给她又按了回去:“滚回去。”
杜漪本来伸出手想要郝含蕊搀她一把,直接讪讪将手放下。
杜漪住着医院的单人间,电视不给看,床也不给起,房间光线一直都是晦暗的。
她躺在病床上,只要有手拿出来就会被塞到被子里,她已经躺得长胖了。
“难受……”
“闭上眼,给你个好东西。”
杜漪眼睛一亮,撑起身子,闭眼等待,却只是被郝含蕊灌了一杯子的水。
杜漪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痕。
她是回忆开心了,可钟琼两人一脑门子问号。
易宛因为什么都没听到很是失望,拍拍屁股决定去上个厕所再回来,她在上厕所之前先爬到上铺换了个睡衣。
“直接去呗。”
易宛看了她一眼:“钟琼,你不觉得衣服穿太多上厕所很难受吗?”
钟琼:?
“不自由,而且不舒服。”
钟琼:……
等易宛的时间变得很枯燥,钟琼将耳机在耳朵里按得更结实了些,到了小阳台上,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精神状态堪忧,明明吹着风,却感觉烦热的很,呼吸都不顺畅。
好半天她终于问出了想问的问题:“老师……您和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应该有答案了吧?”
杜漪一哂,“她是我最亲密的人,是我的药引子。”
杜漪笑了,但是钟琼却笑不出来,一脸震惊地消化着这个消息,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杜漪轻声:“你这样真的很像我小时候的心理医生,我告诉她我喜欢女人,开了个玩笑说想给世界上的男人都驱逐了,结果心理医生一脸认真地写着笔记,还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哈哈哈哈哈,小琼,不要那么正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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