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宫里的御厨,自然是比朱家的厨娘手艺高超。
只不过在家中,想吃点什么都随朱沅的心意。
但在宫中,御厨们手上活计太多,精心烹煮的,那是给上头娘娘们用的。
对付下头的人,常常是一个一个的小砵配了料,大锅一把蒸了,再每人按例领几砵。
这样下来,凭你御厨多好的厨艺,一般人也是无法领会得到的。
朱沅这些天用下来,嘴中早觉寡淡,此时慢条斯理的吃着,心中想的却是沈娘娘。
沈娘娘同戚云淮生得这般相似。
虽说人有相似,但戚云淮这样的长相,可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大众脸,相反他生得十分独特,例如他的鼻子吧,鼻梁高一分嫌粗糙,矮一分嫌阴柔。
每一处都是十分精致恰当的。
想无缘无故的和他生成一样,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姓戚,一个姓沈,不能是同族了。
朱沅就估摸着戚云淮的外祖家同沈娘娘只怕有些关系,只是一则朱沅没留过心,二则沈娘娘的事情一向避讳莫深,大多数人竟不知沈娘娘同戚云淮有些什么关系。
若是关系匪浅,那戚云珠这样形同路人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js扔了的地雷
我正在努力的朝着目标写,万一神展开……不堪设想啊!
没啥好说的,只能说晚安啦!
遍地枯黄,寒风萧瑟。
校场旁边还堆着几垛高高的柴堆。
这是邻近农人捡了开阔的地儿在晒干柴。
晒到田地边,又怕被些淘气小子们玩耍推到水田里,反倒打湿了。
这东郊山多,四处都被山势遮住了冬日里薄薄的阳光。
还只有这校场,四下无遮,最好晾晒了。
夏日里被谷子摊了半校场的都有。
所幸这东大营的茅校尉极为亲民,从来也不使人驱逐。
茅校尉四十出头,整个人一幅惫懒相,此时闲坐在柴堆上,拿了个水囊在饮水。
也不着甲,一身灰衣半新不旧的,毫不爱惜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廖主薄远远的寻了来,才走近就闻到股酒味。
他严肃的道:“您怎么能在此饮酒呢?四营参将正整兵等待您去参阅训话。”
茅校尉打了个哈欠:“一个个站成木头桩子有何好看?让他们好生操练就是。”
廖主薄越发严肃了,拱了拱手就开始长篇大论,茅校尉不用听,便知他的大意是要“时刻警惕,保持精神风貌”
。
茅校尉心中寻思: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原先的曹主薄才好,知道他好酒,还会帮着遮掩。
一边这样想,目光就望向了校场。
校场中一群新入营的小兵正在捉队厮杀。
这是东大营的规矩。
这些小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刚入军营,谁也不服谁,违反军纪私下斗殴的,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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