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用力一拽他衣角,拽着他往上林苑外走去,一路上都怒气冲冲,“我现在就带你去请父皇的旨。”
出了上林苑外,便听得不远处欢笑阵阵,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可见筵席已开,他们朝着人流处去,只是行走间,晏渠山肩头却被人重重一撞,扭头看去,竟然是薛恭文。
薛恭文当然也注意到他,一见着他的脸,便捏着鼻子,显然是要借此机会将小事化大,狠狠奚落。
可他没注意到晏渠山身边的人,也没注意到暗处,晏渠山嘴角轻微一勾——这蠢货还真是歪打正着。
萧麒还在旁边,任他欺侮,不正坐实他委屈可怜?若借此机会让他在萧麒心中印象大打折扣,没准还能影响到武国公一党对安定侯一脉的态度,何乐而不为?
“真他娘的晦气,怎么是你?”
薛恭文冷哼一声,“老子今个儿没见着你,还以为你跳河死了,正高兴着呢,娘的,你个妓女生的玩意儿什么时候找个地方吊死?”
晏渠山瞥他两眼,小心地后退一步,“我……我没想到会撞着世子……”
薛恭文被吓得瞪大了眼——
按照平时晏渠山的德行,他必然是更加夹枪带棒地冷嘲热讽一通,今日是怎么了,他大骇,“你他娘的装什么?去了趟冷宫被死了的弃妃夺魂上身了?”
好得很,他又在萧麒的痛处毫不留情踩了一脚,果然,晏渠山一边的萧麒气得浑身抖,冷着一张煞白的小脸,怒气冲冲地跨步上来,抬手给了薛恭文一巴掌,“你说什么呢!”
薛恭文被扇偏了头,小世子在府里连亲爹都不舍得对他说句重话,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就要回手,却在见着萧麒的那一刻,猛得缩了回去。
刹那间他面色变化,姹紫嫣红地十分精彩,“麒……二……二皇子……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麒气得跳脚,“我管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叫本皇子的名字!
没想到……没想到晏渠山方才同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比他说得更加混账,你这……”
他憋了半天,骂了句:“狗仗人势的混蛋。”
这话背地里说也就罢了,晏渠山也没想到他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萧麒虽然有武党支持,可到底不受皇上喜爱,知道他傲慢,给他几分薄面。
可他这样说,未免也太过分。
晏渠山心下微动,看向薛恭文,估摸着以他的性子,应当会当下同萧麒撕破脸面。
只是没想到,薛恭文被这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竟是一副女儿似的委屈模样,委屈不已地抬头看向萧麒。
他是个脑子笨嘴也笨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此时此刻也知道装哑巴了。
晏渠山眯起眼睛,他何等耳聪目明,当即察觉了什么,还没等再捉些蛛丝马迹,便被骂累的萧麒牵住了,不管不顾地拉向皇上面前。
建德帝见着萧麒,先是不悦的皱眉,想让这孩子退下。
只是余光一扫,见武国公上官仪目光不错地看向这处,还是没让人离开,只是放了手中茶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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