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静悄悄的。
傅屿唯将脑海里的杂念摒除后,靠坐在床上,又饿又倦。
谢灼凌这澡洗的时间真够久的,而且悄无声息,完全听不见声响。
傅屿唯试探问:“夫君,你洗好了吗?”
“水该凉了。”
谢灼凌就算再随心随欲,也没那个脸皮当着傅屿唯的面抚.弄小兄弟,尽管对方蒙着眼睛根本看不见,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一直等自己静下心,水凉透,昂扬总算是消下去了。
此刻听见傅屿唯开口,起身出了澡桶胡乱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才走到床边去给傅屿唯解手上的绸缎。
傅屿唯蒙着眼:“世子弄得人家好痛。”
谢灼凌没好气道:“闭嘴!”
就因为他一句“夫君好大哦”
把谢灼凌撩得上火,现在谢灼凌一点不想听傅屿唯说话。
傅屿唯便没说话了。
谢灼凌见他突然乖顺起来,下意识看向他纤细的腕骨,也没破皮,只是有点泛红。
真是娇气。
傅屿唯解放了双手却不急着自己动手,而是仰起颈子等着谢灼凌出手给他扯开蒙在眼睛上的腰带。
黑色覆在眼睛上,衬的那张脸蛋白玉无瑕,往下是殷红的嘴唇。
谢灼凌只看了一眼,仿若烫着似,迅速收回了目光,“自己解。”
傅屿唯:“饿,手好痛,没力气了。”
谢灼凌:“……”
简直麻烦。
谢灼凌只好伸手不客气地扯开蒙在他眼睛上的遮挡。
刚刚毕竟是用辣椒水的手揉了眼睛,还哭了那么久,这会实在不适,傅屿唯哼叫了一声,轻轻柔柔地敲拂在谢灼凌的心上。
谢灼凌本来还想冷言冷语,目光落在他那双红月中的眼睛上,此刻阖着双眼,敛去眸子凌清光华,长睫轻轻颤动,实在是惹人怜惜——
才怪。
傅屿唯能感受到谢灼凌的视线落在自己这张脸上,故意不睁眼叫他看个够,“眼睛疼。”
谢灼凌顿道:“活该。”
嘴上这么说,谢灼凌转身出去,叫随从取些药膏再拿热帕子过来。
谢灼凌身边伺候的下人手脚都是极麻利的,世子爷就算出来住,备着的物品也是一应俱全,很快取来。
傅屿唯洗了手,拿热帕子擦了擦脸,然后看着那白瓷瓶。
“夫君这个怎么使用?”
谢灼凌一副笨死了的表情,打开瓶塞,命令的语气:“抬头。”
傅屿唯依言乖顺听话。
谢灼凌哼了哼,低下头,手指轻轻按压在傅屿唯的下眼睑,迅速精准地滴了两滴,两只眼睛都仔细滴上太医院配制的明目水才松开。
两人离得近了,呼吸都胶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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