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风苦雨中,隆庆十二年的最后一个月也走到了尾声。
以往每年的正旦,宫中是要放焰火的,今年连这项也免去了,只因陈谨身领禁军五军营前往宣府大同已过了五日,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毓坤知道,她必须全然做好应战的准备。
与陈谨身同去的是礼部的陈伯谦,这是她仔细斟酌后定下的人选。
虽带着内阁拟好的议和,但他们名义上是议和,实则却是围剿脱欢。
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人知晓。
一来是怕走漏了风声,被脱欢得知逃了去,二来如今张远依旧未离京,若叫他知晓陈谨身带走了三分之一的禁军,恐生变故。
离京之前,毓坤密诏陈伯谦,将此行的真正目的交代于他,他虽惊讶,却并未慌乱,郑重领命,倒让毓坤觉得,自己果然没有错人,想来以他的应变之力,定会化险为夷。
虽如此,她心中仍旧忐忑,这一步棋实在是险中之险,若胜则全胜,若输则皆输,自即位以来,她第一次面对如此重要的角色,甚至关乎国运。
一切有如千斤巨石压在身上,然除了蓝轩,毓坤无人可倾吐。
但在他面前,她是不愿意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的,所以到了正月初一,在天坛祈年殿中祭天的时候,毓坤虔心祝祷,以至于回宫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因先前她曾下旨一切从简,身边也没人敢提,还是薛太后命人将亲手给她做的寿面送至乾清宫,毓坤才想起来有这回事,命冯贞将赐给宁熙点翠头面、红宝璎珞并玉如意等物一并送至永寿宫。
这几日蓝轩忙得不见人影,毓坤又已下旨,群臣无需入宫觐见为她贺生,所以待冯贞走后,乾清宫中更显清冷,一点儿不见喜庆之景。
勉强用了半碗的寿面,毓坤便将碗放下来,绛雪会意地传了热水,伺候她梳洗就寝。
殿中燃着沉水,暖融融的,毓坤换上素纱单衣,倚在榻上本子,昏昏欲睡间听冯贞在帐外磕头道“奴婢回来的路上,见陆大人被羽林卫拦在殿外,听奴婢说陛下许是已就寝了,便将这个交与奴婢。”
毓坤一怔,她确实说过不见人,却没想到陆英竟来了,更没想到,羽林卫将他也拦下。
绛雪接过冯贞的手中之物,呈递在她面前,毓坤发觉那是薄薄一本手抄册,犹带着新墨的香气。
她下意识翻了开,了几行便怔住了,上面抄录的皆是先帝朝旧事,记载着从她出生到被立为太子,再到即位前的林林总总,有很多事她原已忘记了,复又在这薄薄的纸页间重拾了起来。
想必是陆英在修实录的间隙,从繁杂的起居注中摘出来的,意思是说,她原已做得很好,不必顾虑重重。
毓坤翻到最后,只见其上遒劲有力的字迹写到“受天之祜,四方来贺。
於万斯年,不遐有佐。”
这四句出自诗经大雅,意思陛下享上天之福,必能使四方归顺,基业万年,不用没有贤能之人来辅佐。
而这,也正是这些天来她所忧虑的。
望着陆英熟悉的笔迹,毓坤在心中想,虽然这些时日她无暇见他,也没有将那些事与他吐露,但他并不曾忘记她的生日,也知道她忧心什么。
怔怔出了好一会神,毓坤握着手抄册松下心,渐渐沉入梦乡。
夜半三更,毓坤是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的。
朦胧间她感到帐中亮起微光,勉强睁开眼,正见蓝轩坐在榻边望着她,眸色沉沉。
昏暗的烛火下,他眉目英挺,面色却不大好。
毓坤一瞬间绷紧了心中的弦,急促道“是瓦剌人打进来了”
说着她掀了被,便要下地,却被蓝轩拦了。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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