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要怎么安排她,他还未想好。
他鲜少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未想好之前,只能把她锁在自己身边。
翩翩已气得两眼发黑,眼泪汪汪的,她撑着一丝力气爬起来,准备下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身无寸缕。
这还重要吗?
他知道她是妓,他本来也当她是妓!
她赤脚走下床榻,忍住头晕目眩之感,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自己的衣物,在他的注视下颤巍巍地穿好,正要走出房间,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停了下来,回头斜觑着他,嗤笑道:“我记得世子之前对我说过,你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翩翩以前伺候过很多男人,你……可想好了。”
说完,回头就要拉门。
手刚刚碰上门把,就被一道重力一扯,一只强壮的胳膊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将她一转向,重重抵在门后。
这门是菱花格纹,被那重力一抵,翩翩的背被硌得生疼,更疼的是她的腰。
裴湛的指骨收得极紧,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掐断了,还来不及出声斥骂,裴湛就用一只手拢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你再说一遍。”
拢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虽未施力,但他满脸翳冷,眼神里全是阴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翩翩吓得头皮发麻。
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事到如今,她告诉自己不要怕,于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是妓女,还是力捧的花魁,伺候过男人不奇怪……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是处子了,你要是……接受不了,就……算了。”
裴湛原本听到她自言伺候过很多男人时,心头顿觉血气翻涌,无可言状t的惊怒遍及全身,以至于他的行动快于思考,待自己发觉过来时,已把她推靠在门背上。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了,他让天枢阁的人去查她在江南的点滴,除了她和他的那一夜,再无她与其他人交缠的消息,这绝对不可能出错。
唯一的漏洞就是她从花楼逃出去流浪了一个月,哪怕他暗探遍布,那一个月里她的行踪也难以收集。
他目光沉沉:“是吗?怎么伺候的?”
翩翩:……
“你说怎么伺候?用过手,用过口,用过脚,还用过……”
裴湛鲜少被人激得动怒,但不知怎的,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却轻而易举被她的话所影响,他明明是一座冷山,遇见她就变成了一座火山,不知什么时候要喷薄出火焰。
她竟然敢!
光是听着他就觉得受不了。
自从昨晚揭穿她后,她是一点也不怕他了,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
看着她一张一合红艳艳的嘴,还有那糯白贝齿间露出的嫣红小巧的舌头,想也不想就用唇齿一把叼住了。
“唔……”
他亲得狠,鼻间被压着,翩翩几乎不能呼吸,这是一个密不透息的长吻。
不知过了多久,裴湛放开了她,翩翩憋得满脸通红,不由得大口呼吸。
裴湛这才轻笑一声:“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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