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方才他进门时,见厅内陈设十分齐整,似乎没有摔破砸碎的迹象,地上也没干掉的茶水印,莫非殿下并不怎么生气,还是箭在弦上引而不,等明日再找他问话呢?
诚意伯满腔意气化为乌有,也顾不得亲事还能不能成了,只疲倦地摆摆手,“你先回去。”
徐宁正要告退,又听他道:“去告诉你二姐姐,让她好好养病,无事就别出门了。”
这是要禁足的意思。
徐宁心中雪亮,恭恭敬敬应了声是。
瞧吧,再怎么疼爱都是有限度的,便宜爹平常把徐婉看得如眼珠子心头肉,可但凡涉及阖府利益,他也会硬起心肠。
禁足只是第一步,怕是连方姨娘都得失宠一阵子,足够她们娘儿俩愁了。
当然,这并不关徐宁的事,她不会求情,也懒得落井下石。
各走各的路罢。
齐恒并未立刻回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宫中。
不出所料,母妃也收到了同样的密信——那人生怕事情闹不大,谁会这样仇视徐家?
温妃的态度就比儿子激烈多了,她在宫中见惯种种阴私,自然分外敏锐。
信上说徐家大姑娘有隐疾,可为何早些不提,临了却来这么一出,把人当猴耍么?
里头怕是有些别的缘故。
温妃恨恨道:“来人,传诚意伯夫人觐见。”
她得问清楚,好好的人怎么就失踪了?既然一开始就不愿结亲,照实说了一拍两散便是,何必弄这些鬼蜮伎俩,叫人恶心。
齐恒劝道:“您为了也是白问,徐家自己都找不出人来,如何能给您交代?”
温妃道:“那就让五城兵马司去搜,掘地三尺,我就不信还能上天了!”
除非徐大姑娘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否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能寻出端倪来。
“这又何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搜,岂非闹得满城风雨?”
温妃看着一脸冷静的儿子,很怀疑是不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这人怎一点脾气都没有?被未婚妻甩了不要,正常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齐恒无奈,“您也知道,这桩亲事本就是您愿意的,我可从没表意见。”
温妃无言,可还不是为他好?徐大小姐的门楣、出身、品貌哪点配不上他?现在看来品行差了点,但也是后话了。
“听说你到徐家去过了?他们怎么说的?”
温妃想起午后就叫太监去请过,那会儿只说王府没人——看来恒儿与她是同时收到的密信。
齐恒想起那女孩子有条不紊的应答,唇边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徐家意思,让三小姐以身代嫁。”
温妃这会儿着实有点恼火了,让个庶女滥竽充数,算盘打得可真精,仗着先人那点交情就这样肆无忌惮,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本宫绝不答应!”
齐恒安抚母亲自有一套,先叫人在殿里点上温妃爱用的熏香,又亲自沾了薄荷脑油帮温妃按摩两边太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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