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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章（第1页）

钱头熬死了爹钱头，见妻流着泪僵躺着喃喃自己错了，他心头怵得慌，颤着胆子摇动钱婆子肩膀，将从噩梦迷怔中唤醒。

耳边婴儿啼哭消失，钱婆子犹如醍醐灌，脑海荡起褚归话——

小孩子里黑黑白白……认个错，态度端正地赔礼道歉……保证以再犯……

她刚认了个错，哭声便停了，那她照褚归说认真赔礼道歉，她们就会缠着自己了？

钱婆子急于验证自己想法，拖着钝痛身体，叫头子跟她一起下。

“大半夜做什？”

钱头莫名其妙下了，看她打着煤油灯，悉悉索索地翻找出香烛纸钱。

“陪到外面烧点纸去。”

黑夜寂静，钱婆子敢一个出门，因干见得事，怕吵醒家里面其他，钱婆子声音压得极低。

“白天行吗，非得半夜？”

钱头忙了一整天，正最乏时候，语气很愿，倒紧紧地跟着钱婆子。

无缘无故大白天烧纸，那明摆着告诉别她干了亏心事？况且白天气盛，魂无法行走，必须晚上祭拜。

钱婆子掩上门，悄悄到了一个岔路口。

在岔路口烧纸钱，祭拜坟头孤魂野鬼。

钱婆子见过女儿面，自然清楚她葬在了哪儿，兔耳女婴埋到了山里，她忘了具体方位，因此干脆在岔路口一并祭拜了。

将头子赶到离她稍远地方，确认自己待会儿说话会被听到，钱婆子点燃了香烛。

出生即死亡女婴字姓名，钱婆子用了一个笼统你们代替，她双手合十作揖虔诚道歉：“对起错了，该说你们赔钱货。

真办法呀，家里面实在养起了，与其让你们跟着们过苦子，如早早投胎去好家。”

钱婆子饰着自己恶行，从杀眨凶手，摇身一变，成了用心良苦好妈妈、好。

女孩养起、跟着过苦子，一样家庭条件，偏偏男孩就养得起了呢？

钱婆子自欺欺地找着拙劣借口，纸钱燃烧焰突兀地向上席卷，猩红舌吞噬了钱婆子额前碎。

呲啦一声响，钱婆子惊慌失措地猛拍额头扑灭焰，在一阵焦糊味中，她到了手黑灰以及刺楞楞。

“了？好端端咋把头烧了？”

钱头连忙跑过，钱婆子抬，狼藉头下沾了黑灰脸沉可怖，吓得钱头软了脚，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太邪门了，要们？”

确邪门，黑暗中仿佛什扭曲身影，钱婆子打了个哆嗦，拉着钱头匆匆离开。

风吹得钱纸灰旋转升空，底下未燃尽钱纸猩红闪烁，然敌般挣扎着缓缓熄灭。

钱婆子心脏突突跳得厉害，重新躺到上，手搭着口安慰着自己，错她认了

歉她道了，她一定能得到原谅。

做了整夜噩梦，终于熬到天亮，望着窗户外天光，钱婆子长了一口气。

背与仍然疼痛，但疼痛下又藏了丝轻松，钱婆子听着厨房叮叮当当响动，安然睡了过去。

杨五妹挺着大肚子烧煮一家早饭，她在家做惯了，手脚利落得看出怀孕六七个月样子。

肚子抵着灶台，她伸长了胳膊揭开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