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忌的手臂。
我们还是成功分开了。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将公输忌这个仇人杀掉。
我甚至不记得我又为何能够活这么久。
我躺在摇椅上,一直想,一直想,可一直回想不起我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一直到有一种顽皮的孩子误闯进了我的院门,那群七八岁大的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绕着我,叫我‘老奶奶’,并把我从失神的状态吵醒,我才猛然回神,回想起——
好长,距离那个吻,那场对话,居然已经过去了七十年。
整整七十年。
我突然的动作似乎吓到了这群孩子。
胆子小些的哇哇哭着退出院门,只有一个稍稍大一些,十二三岁上下,古灵精怪一些的孩子,大着胆子凑近看我:
“老奶奶,您为什么在这里?”
我对她说:
“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她会因为我如今衰老而又丑陋的肉体而退却,可是她没有。
她笑嘻嘻的继续问道:
“那您有好多岁啦?”
我说:“九十一。”
九十多岁这个数字,看起来着实让这个小姑娘有些为难,她掰着手指数了半天,又疑惑道:
“九十一岁是多大?”
多大呢?
我也不太知道,但我如今赋闲的时间很多,还是同她耐心解释道:
“可能比你爸爸妈妈加起来都要大。”
小姑娘若有所思,继续笑嘻嘻道:
“可是我没有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