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和那几个和尚道士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朝他们走了过来。
张建国来回看了看儿子跟符念念,确认儿子没事儿之后,嘴角撑起一个笑:“符小姐,今天麻烦你跑一趟了。”
“酬劳我会托赵云恩转给你的,我儿子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走不开。”
张建国这委婉送客的话让符念念挑了下眉头,她也朝他露出个笑:“张先生,你儿子这毛病只有我能治。”
符念念话音才落,大和尚就念了句‘阿弥陀佛’“这位符施主的话未免太过自傲,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么就能断定别人一定治不好他呢?”
符念念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争辩:“那你来,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治。”
符念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很明显:你先不要说,治好了给我看看。
大和尚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当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符纸,烧了之后,把符纸的灰放到了他的枕头下面,然后开始念招魂咒。
可三遍招魂咒念完,张淮生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大和尚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念咒的语气也越来越快,另一个和尚也开始跟着念招魂咒,可张淮生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又昏睡了过去。
张建国一看儿子又昏睡过去,急的脑门上全是汗,可又不敢打断,只能向旁边的道长投去求救的眼神。
胡子花白的老道士跟张建国对视一眼,抬手抓住了和尚的手腕,朝着他摇了摇头。
老道士跟他师父是朋友,算是他的长辈,大和尚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符念念又看向花白胡子的老道士:“自清道长要试试吗?”
老道士听她喊出他的道号,瞳孔微缩,胡子几不可查的抖了一下,他与她素不相识,她进门之后,没有人这么喊过他,她是怎么知道的?!
自清道长顿了顿,谨慎开口:“符小姐,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认为他不是失魂之症?”
符念念走过去轻敲了下张淮生的额头,刚才还昏睡着的张淮生又醒了过来:“当然不是失魂之症,他的魂魄好好的在他身体里待着呢。”
自清道长一个传统修道之人哪见过这种场面,符纸不用,咒语不用,就把人叫醒了?!
不过既然她把人叫醒了,那说明她是有真本事的。
自清道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大和尚抢了先:“你说他不是失魂之症,那为什么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他如果没有被拘走魂魄借运,那他为什么会那么倒霉?”
“谁知道你是不是恰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他是醒过来了,但他也没好起来,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符念念听到这话不气反笑,只是眼神冷漠,眼底半点温度没有:“你念招魂咒的时候,心不静,意不坚,还不如你旁边的那个小和尚,端着佛家弟子的架子,却没有佛家弟子的慧根,学艺不精却不听师父劝告,执意下山游历。”
“如果你是真心入佛门修道,那我劝你再回山好好静下心修习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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