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头很疼,空气弥漫的消毒水味也不断刺激着鼻腔,让我更加快速清醒。
“医生!
我女儿她的伤严不严重…”
“伤到了神经,听力以后可能也会下。”
“哎,兽人也没什么不好不必这样自残,现在落下了残疾。”
听到医生的话,我望着天花板旋转的风扇放空。
“清清。”
妈妈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一夜之间她脸上好像多了几道皱纹。
微微一怔,我忽然想起,上一次妈妈露出这样伤心的神情还是在爸爸去世…
“对不起。”
“对不起,妈,我只是想与他做个诀别。”
半响,我拉下眼皮,摇着她的手臂。
“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我想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妈妈扑过来将我紧紧抱住,一股熟悉又温暖的味道包裹着我。
“好,妈妈永远陪你,会一直保护你。”
“答应我,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我闭上眼深深的埋进她的肩:“好。”
晚上,我一身黑衣回到了自己工作的酒场。
我把自己裹紧望着前台那个忙碌的兽人,昏暗的灯光下她一低头,飘长的卷发丝丝倾落,眼角的那颗痣十分动人。
“红狐姐。”
我对着眼前明媚娇艳的女人一笑。
她认出了我,盯着我额头露出的绷带神情诧异。
“你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顾少他找了你一下午…”
找我?怕养了四年的东西跑掉了吧。
我垂眼不答,抿着干涩的唇。
她没说下去,半响,她开口:“你明白就好。”
我怔怔抬眼,帽子也悄然落地。
“你…”
她瞪着大眼盯着我空荡荡的头顶,一脸不可置信。
我没解释而是将一个黑袋子放在了台子上:“红狐姐,帮我把这个交给顾少爷吧。”
我把袋子推到她面前。
不一会,只见她眼眶泛着泪花。
“清清,你这是何必,你…哎。”
她没说下去,我对她抿唇一笑。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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