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纠缠,于表哥来说也是一种困扰啊。”
杨水起看着陈锦梨,蹙眉道:“陈锦梨,你疯了吧。”
陈锦梨笑了笑,说道:“疯了的不是我,是你,杨水起。
你知道吗,一个女子,像你这样行事,除了叫她本身出乖露丑以外,可也是会连累族中亲友,就比如,世人们常常会责怪她的母亲没有教导好她,连带着她的母亲一起苛责”
她顿了顿,看着对面的杨水起,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没有母亲呢,你的母亲好像很早就死了啊。
你哥哥也同你一样的不着调,现如今都二十一年岁了,还如此风流纨绔,如此看来,也难怪呢……只可惜,你的母亲,若是能知道的话,怕也要后悔生了像是你们这样的儿女”
怕也要生了他们这样的儿女。
她生了她后就从没管过她,她怕什么?她会怕吗。
陈锦梨的话若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杨水起的心。
忽地一声脆响响起。
清脆的巴掌声在一片安静中十分炸耳,甚至吸引了学堂中的人纷纷朝这处看来。
陈锦梨话还不曾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杨水起气得浑身抖,打完人后还觉心中郁结,伸手又往她头上薅了两把,同时嘴巴也不饶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去说我的母亲和哥哥。
我给你好脸给多了不成?我没娘怎么了,我有爹爹,我有哥哥!
你娘你爹坟头草两米高,你一家人在底下打叶子牌,留你一个人在萧家打秋风”
杨水起生平第一次这样生气,气到理智全无,气到什么脏话都要骂一遍。
这样的话并不好听,甚至拿亡故的人说事,更是无耻,但杨水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她曾也以为她不大在乎她那个早逝的母亲,毕竟她的母亲,早早就死了,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去了,她于她有何感情?可是现下,明明知道陈锦梨是在故意激怒她,可是听到她在说母亲的坏话之时,她还是失去了理智。
周围的人本来还想看热闹,可看着杨水起直接动手打人,还是赶紧上去拉起了架。
可杨水起已经打红了眼,竟谁也拉不动,拉扯之间,她还挨了几下,打到了昨日腰间的伤处,可即便痛狠了,她还是不肯停手,边哭边打。
哭声,劝架声此起彼伏,一时之间,学堂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最后,还是萧吟赶到,动手将杨水起拉了开来。
一场打闹之后,陈锦梨的头都散成了一团,甚至连脸上面都被刮花了一些,白皙的肌肤上面冒出了些许血珠,她现下躲在萧吟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而杨水起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挨千刀的小姐丫鬟,拉架往她腰上面抱,净往她昨日那撞青了的地方压,痛得她涕泗横流,不知道的,倒以为是她挨了打。
修长似白玉的手指死死钳制住了杨水起的手腕。
这么些时日,萧吟脸上始终没有什么神情,可是现下终于出现了几分情绪,他低声喝道:“杨水起,你疯了是不是,为何要动手伤人?”
两人起争执的时候,萧吟正在来学堂的路上,听到下人禀告这处有人打起来了,便赶了过来。
听到萧吟的质问,杨水起也起来了气性,她用衣袖抹了把眼泪,道:“你怎不去问问她说了些什么呢?”
陈锦梨也在哭,不似杨水起哭得那样撕心裂肺,她光是被打得蓬头垢面,可是一掉起眼泪来,都叫人心生垂爱。
她道:“我说了什么能叫杨小姐这般生气,我只是想着杨小姐年岁也不小了,不适合再这样行事,好心提醒罢了或许是锦梨嘴笨,不小心提及了杨小姐的亡母,惹了她生气”
有人道:“杨小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动手啊,此处终究是学堂。”
有人附和道:“就是,这杨家的家规难道就是如此吗。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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