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她轻松的说道,“什么问题”
“就是,”
费佳似乎有点纠结,“那里挂着的倒计时,是什么意思我可能还是很在意”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抱歉,因为总想了解更多关于白鸟的事情,有点冒昧了。”
他指的位置,赫然是白鸟真理子前几周画上去的红色倒计时。
前一天她没回来,那个位置被粗暴的划掉了一格,应该是五条悟帮忙做的。
白鸟真理子轻轻的“啊”
了一声。
“我患有家族遗传病的事情,是不是没跟你说过”
她声音有点低了下来,“大致是一百天”
费佳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愕然表情。
“怎么会,但是,怎么会这样”
他向白鸟真理子,“五条先生他们没有办法吗或者,或者家入小姐之类,他们一定”
白鸟真理子极其轻的笑了一下。
费佳清楚的见,她弯了弯唇角,然后着费佳的眼睛,慢慢的收回了这个笑容。
白鸟真理子侧头向窗外。
现在是深夜,没有白日里令人燥意横生的太阳,没有聒噪个不停的蝉鸣,只有暗处的树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谢谢你,费佳,”
她说道,“现在起来确实没什么办法。
抱歉啊,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费佳点了点头,稍微停顿了一下。
“没关系的,”
他轻声说道,“我理解的。”
他似乎意识到了白鸟真理子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顺手把理好的垃圾拎了起来,“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好。”
她一个人坐在桌边,有点怔愣的摸着蹭到自己手边的猫咪,意识到屋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团子的尾巴灵活的打着转,勾着她的手指一会往这边去,一会往那边去。
白鸟真理子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她偶尔会因为所剩无几的生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泣,眼泪润湿枕头,偶尔也会想起从前自己的生活,想起那些那些失落的,不堪的往事。
那些破碎掉的梦和记忆像是伤痕,总是会在深夜里复发,掀起一阵鲜血淋漓的痛。
但是白鸟真理子很清楚,自己必须要坚强。
即使崩溃,即使难受,也要一点一点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