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了顾望景,他索性毫无顾忌地露出了尖锐的爪牙,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为他挚爱的天使哀悼。
偏偏是阮绥音。
顾望景是个连校园大合唱都不会参加的、不折不扣的音痴,可顶替他的阮绥音却是个声动梁尘的人间夜莺。
多可笑。
徐可阳又怎么可能安然地看着他在那么大的舞台上放声歌唱。
他狞笑着搂住阮绥音的肩膀,嘴唇一张一合,仿佛要吐出毒蛇的信子:“——那我当然不能让你如愿啦。”
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阮绥音一无所有。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傅斯舟到家便敲响了阮绥音的房门,想和他聊聊信鸽汇演的事,却没得到回应。
“阮绥音。”
傅斯舟出声叫他。
里面过了几秒才传出声音:“有事吗…?”
“嗯,我们聊聊。”
“你直接说吧…”
阮绥音手扶上椅子却站不起来,甚至有些没力气说话了。
傅斯舟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先出来再说。”
里面没声音了,傅斯舟越发心焦,重重敲了两下门,拔高了音调不容抗拒道:“阮绥音,出来,现在。”
仍然没动静,过了约莫一分钟,傅斯舟正打算直接破门时,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阮绥音有些脱力地倚着门框,红肿的眼睛血丝密布,在惨白的脸庞映衬下显得有些瘆人,他甚至没穿鞋,只是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傅斯舟一把抓起他的手查看他的手腕,之前的疤痕已经淡去了,皮肤光洁平滑,没添新的伤。
傅斯舟有些诧异,他对血腥味很敏感,阮绥音身上分明有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吗?”
傅斯舟深吸一口气,问。
阮绥音咬咬牙:“……有事。”
或许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对各种各样的人说“没事”
,现在他突然就没有心力再强装了。
“关于信鸽汇演。”
阮绥音声音很轻,却郑重其事。
“难不成,”
傅斯舟扯扯唇角,有些好笑地看着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他,“你是在担心自己不能参加?”
阮绥音沉默,傅斯舟还是忍不住笑:“别说他们现在是要从整个亚联盟选出至少三位艺人,就算只选一个,也一定会是你。”
见阮绥音凝重的神色并未缓和,傅斯舟又说:“老实说…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清晰?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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