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两年前,苏家来接他,只派了一个司机。
他忐忑不安在苏家等了好几天,只等来亲生父母厌恶不耐的眼神,他们温柔哄着红了眼眶的苏禾礼,然后将他赶出门,说让他不要抱不该抱的心思。
那时候宫煦云想问,想要一个家也算不该抱的心思吗。
大概是算的,因为像他这种不幸的人,只配一无所有。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体都有些僵硬了,看窗外的天色是傍晚,应该是睡了一整天。
宫煦云缓缓坐起身体,下了床。
结果一在地面上站好,就现不对劲,全身都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耳根立刻红了,默默缩回被子,目光四处寻找,想找找自己的衣服。
结果只在床头看到一套黑白的衣服。
展开一看,脸瞬间涨红。
女、女仆裙?!
哪怕对太子爷恶劣的性格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但宫煦云此刻还是不死心,东找西找试图找出除了女仆裙以外其他能够穿的衣物。
结果显而易见,这个房间找不出其他的布料。
除非他想裹着被子或者床帘出去。
从笑良宵转来到现在,他已经尝试了各种动物的部件,狼、狐狸、兔子、猫,甚至连仓鼠都有,他以为这已经是羞耻的极限了。
现在笑良宵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前面不过是开胃菜。
把整条女仆裙摊到床上,下面是一条贴身的裤子。
虽然知道肯定是全新的,但宫煦云还是忍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腰围有些小,穿上去有点勒,毕竟太子爷身形比他小上一圈。
在床上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宫煦云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女仆裙,红着耳尖把裙子套到身上。
腿凉飕飕的,跟没穿一样。
房间内有一面落地镜,宫煦云没敢多看,低着头打开了房间门。
看着这富丽堂皇的九层大别墅,夸张的水晶吊灯在盘旋楼梯中间从九楼垂挂至一楼,折射着流光溢彩的色泽。
随意挂在墙上的画作,摆在宽阔走廊两侧的摆件皆昂贵得令人头晕目眩。
明明只是一座给太子爷独居的别墅,却比苏家本家还要华贵上数倍,处处透露着顶级权贵世家的滔天财力。
看着看着,宫煦云突然有一种自己是路边的流浪小狗,因为叫得太可怜兮兮,然后被无聊的有钱人捡了的错觉。
先是被不堪的非亲生父母捡回去,然后被厌恶自己的亲生父母捡回去,现在又被一位太子爷捡回来。
活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居无定所,不管在哪里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笑良宵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嘴巴里叼着橘子味的棒棒糖,听见动静回头,眼睛唰得亮了。
人靠衣装是一方面,但衣服也挑人,比起那些搔弄姿的妖艳贱货穿女仆装,宫煦云这样气质青涩温柔的人反而更加吸睛,那羞涩的模样,有一种在白玉上肆意涂抹的作恶感。
裙子的裙摆很长,一直到脚背,上面裙褶层层叠叠,还有真金白银真珍珠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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