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五鹤身边的人,都很知趣地一边同朵澜打着招呼,一边让出位置,叫她坐下。
你别管这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关系,这些年,第五鹤身边的女孩儿海了去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学跳舞的学画画的学表演的什么样的没有。
然而,铁打的叶朵澜,流水的各色小妞儿,这是个不变的定理!
第五鹤点点头,刚才喝急了,这会儿果然头晕,索性靠着闭上眼,叫她给揉揉。
她的力道刚好,不疼,却也能舒缓疲劳,一直到家,那股黏在太阳穴上的感觉,都令第五鹤有些回味。
“今晚别走了?”
一进玄关,随意脱掉鞋的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正往厨房走,打算给他倒热水的叶朵澜。
她挣了两下,反而将自己送到他怀里去,索性不动了,转过来对上他的眼。
“小鹤,你会不会有一天,讨厌我?”
她扬起脸,眼睛里雾霭沉沉,那里面流动的光芒,看得半醉的男人心跳都跟着停了一拍。
“说什么傻话!”
他居高临下地拍拍她的头,就想低下脸来稳住她——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想吻她的时候,将她拽过来,反正,她在左,她在右,她总是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近在咫尺,尽在掌控。
朵澜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颤动。
他吻,有些粗暴,不复习惯性地温柔,也许在她面前,他不必压抑自己的心,随心所欲,犯不上伪装吧。
将她抵到墙上,那冰凉感传遍全身,这才将也有些迷乱起来的小女人唤回神思,朵澜一抖,双手卡在两人之间,轻推着拒绝。
“好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有课,不能缺的。”
她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屑的理由,果然,第五鹤眼神一冷。
“明早我开车送你,不会晚的。”
他没再强迫她,却提了一个建议。
在第五鹤的世界里,其实,建议,就是命令。
每一次,叶朵澜都是绝对服从的一方,可是今晚,她不想。
“不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
她整了整衣服,微笑着开口,小心地试探着。
他不高兴了,她马上察觉到。
“滚!”
第五鹤转身回了卧室,瞧也没瞧她。
微愣了一下,朵澜出了他的家,那是很隐蔽的小区,设备一流,特别是安全保密工作极好,听说很多领导的家属都在这边购置了房产,从未对外销售过。
那样的话,听在耳朵里,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她一时片刻打不到车,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来接,也要十几分钟,她只好蹲在路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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