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来临,阴雨绵绵,冷风阵阵地刮。
枯黄的树叶牵着秋季阴沉的手拍向车窗,林封伸亅出食指轻戳,柔软的树叶被玻璃阻隔,进不来,打着旋儿飘远。
回到家冷雨还在下,天色灰暗得像傍晚已至。
林封脱掉沾雨的大衣,摘掉红色围巾,挂在枝形的衣架上,只穿了一件米色的薄绒衫走进厨房。
戴好围裙,他仔细洗了手擦干,盛适量面粉,倒水和面,想做些小饼干小面包等楚凛晚上下班吃。
他的心情并没有被那张危险的报告单影响,活一天就能爱楚凛一天,不算亏。
傍晚五点半,到了楚凛下班的时间,公司到家的路程十几分钟。
烤箱按时运作,林封期待地静等新鲜滚热的饼干出炉。
五点四十分,玫瑰花的香味在客厅漫开,林封戴着黑色的隔热手套把饼干端出来,贪亅婪满意地嗅了嗅。
最近生病在他脸上表现了出来。
唇色浅淡,面颊无血,神情疏冷柔顺,只有一双形若桃花似的眼睛总像烧的病人那样染着红绯,一副很爱哭的模样。
但他很爱笑。
一想到楚凛回来可以尝尝他做的饼干,他就觉得很开心。
五点五十分,离楚凛下班过去了2o分钟,客厅的门始终没响起动静。
雨丝倾斜着拍向硕大的落地窗,明明窗户紧闭,窗帘却微微颤动。
冷风顺着窗缝儿溜了进来。
林封过去把窗帘拉严,这座别墅仿佛与外面的天地隔绝。
晚八点,盘子里的饼干僵硬冷透,香味不再,林封坐在餐桌旁牢牢地盯着玄关方向。
那里始终没人出现。
他知道,楚凛今天不会回来了。
极轻地叹息一声,林封推开餐椅起身。
楚凛工作忙,应酬多,他一直知道。
将小饼干原封不动地放进冰箱,林封上楼洗漱,独自缩在床角蜷起身休息。
他很少感觉到饿,只能觉出疼。
胃里仿佛有数根银针齐齐动刺攻胃壁,但林封实在不想吃东西,想起食物便想吐。
脊背后弓、手掌紧按胃部近半夜,磨人的刺痛终于消失,困意也大慈悲地来临了。
林封半边脸埋进枕头,沉沉地睡去。
翌日,手机上没有楚凛来的消息和打来的电话,林封打了一个呵欠,简单洗漱完到楼下给自己做了三明治。
这栋别墅里没有保姆,没有管家,也没有佣人,林封不爱出门不爱交际,性格比较独。
平常最爱干的是看电影,偶尔看看新闻——国际新闻、时事新闻、娱乐新闻和独家新闻,什么都看看。
“楚氏集团总裁楚凛昨晚与娱乐圈流量小生陈布宴共同出入酒店同居关系曝光二人言谈举止甚是甜蜜”
夸张的狗仔式语气兴奋地侃侃奇谈。
硕目的液晶屏幕上的画面花里胡哨,噱头写了一堆。
——楚凛与陈布宴地下恋情曝光。
五星级酒店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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