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自然干估计是不可能了,踩着凉拖鞋,啪哒啪哒走回浴室,放下毛巾拿起吹风筒又冲回客厅,浴室真的很闷。
吹风筒呼呼转了起来,温热的风扑面而来,她拉起长发,一绺一绺认真吹干,收拾完,指针刚了指到十一点,算是夜深人静了,却没有一点睡意,唉!
胸口的闷意还没有完全消褪,干脆将身上的浴衣裹的更紧一些,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吹吹风,顺带看万家灯火。
十七楼的高度,看的还算远,层层叠叠的黑暗里透着点点明媚的光亮,这么多灯,有没有一盏,是某个女子为了等深夜归来的爱人特地亮起来的。
切!
嘴里轻嗤一声。
林夏,你怎么变的这么文艺这么酸了,居然还多愁伤感起来,眼中波光流转,低头,想起今天秘书台前的一幕。
下战书,嘴角弯弯,吃吃的笑了起来,不经意,目光一撇,笑意瞬间凝固在唇边。
那人静静的靠在车窗边,没有抬头,似乎在沉思,昏黄的路灯下,修长的身影,淡漠,孤单。
熟悉的车,熟悉的人,林夏从惊愕中慢慢缓过神来,他怎么来了?来了为什么不上来?飞快窜进客厅,将房里的灯,都关了,身体缩在阳台里,避免他一抬头,便会发现自己。
卓立灼依在车边,狠狠的抽烟,心浮气燥的很,开着车没有目的地瞎转悠,哪知道一晃就晃到了这里,很想上楼看看她在忙什么。
他承认今天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她下了班直接去找孟蔚林,才找了一大堆的事情让她做。
看着她立在秘书台前,端着盒饭,扒了两口就放下,继续忙碌,他有很重的罪孽感。
离开之前,他很想说,做不完明天再继续,可是转念一想,她连辞职信都准备好了,就算今晚留的住她,不让她去找孟蔚林,那明天后天呢?越想越窝火,干脆甩手走人,眼不见为净!
他心底惶恐不安,偏又不想承认,事情已经偏离了预期的轨道,他对她为何离开的原因已经不那么上心了,如今,他更在意的是怎样留住她。
她的人离他那么近,可是,她的心却离的那么远,远的让他感觉遥不可及。
他非但留不住她,反而感觉她将推的越来越远,总有一天会再次消失不见!
心胆俱裂,痛,真的很痛,抬起头,仰望十七楼,刚刚还亮着的灯光已经灭了,她应该睡了吧!
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默念了一句:“宝贝,晚安!”
孤寂的身影让林夏的心生生的疼,傻瓜,这么晚,守在楼下做什么?靠在落地窗缓缓坐了下来,耳畔响起微弱的马达声,探出头,车子已经缓缓驶出小区,嘴角泛苦,遥望他们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卓立灼!
你要幸福!
一晃数天过去了,卓立灼突然像倦怠了工作一般,一直没有露面,但是却会打电话吩咐大堆工作,忙的林夏安倩连拉个家常的时间都没有。
让林夏欣慰的是,几天不见踪迹的孟蔚林终于现了身,约她晚上十点到城西的暮光见面。
那里是他的老巢,去过几次,奈何太吵,林夏都是坐了一会就早早离开。
不过好在对那边的情况都熟悉了,刚去的时候,孟蔚林拉着她逮到熟人就介绍说是他未来老婆,里面认识的人便开始叫她嫂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总解释说嫂子叫起来太老,还是叫姐!
晚上接近十点才下了班,她先回了趟家,总不能一身职业装去泡吧吧?换过衣服,简单收拾了下,下楼揽了出租车就往暮光赶。
酒吧里已经相当热闹,灯光昏暗,音响打到最大。
大厅中间,巨大的舞池里,一群人疯狂的扭着身体。
林夏皱皱眉,站在过道里,一点也不想再迈进去半步。
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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