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卉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她缩着脖子,颤巍巍哽咽道。
话音刚落,宋白晴的身影忽而出现,她面色严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些什么?府中今日来了客人,你们如此这般,是想传出去让人看笑话不是!”
叶秋漓和陆清衍起身行了个礼。
宋白晴看见叶秋漓,便冷冷瞥了她一眼:“这便是你管的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叫人禀报我,还是我院中奴婢,在府医那得了消息,我才知道的!”
“是秋漓疏忽,原是马上要去禀告母亲的,不想母亲消息更快。”
她恭恭敬敬福身颔首回道。
“二少夫人如何了?”
她坐到上座,皱着眉头问道。
陆清衍退到两侧的位置,面色略带憔悴忧伤,回道:“霜儿她,骤然滑胎小产,失血伤身,府医吩咐卧床静养。”
宋白晴却皱着眉头道:“滑胎小产乃妇人之常事,何必惊慌,头三个月时坐不稳胎,母体先天禀赋不足,气血虚弱,本就很容易滑胎,这妇人大抵都要经这一遭,也就像癸水那般,落些红罢了,好生休养便是了,怎的弄得这么大阵仗,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叶秋漓惊讶地看着那婆母。
陆清衍眸子更是暗沉下来,“母亲这是什么话?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同寒霜的第一个孩儿,如今骤然滑胎,您开口,便是这话吗?”
宋白晴被冰冷的声音袭击,人愣了一下,平时轻言细语温和至极的人,怎的忽而这般说话了,还是对着她说这般说话,声音阴冷地,让人格外陌生,这
做主
宋白晴惊讶,故作冷静的改口:
“母亲并非此意,只是想说,这女子前三月女子滑胎乃常事,我当初也是经历两次滑胎,才有了你三弟,世间女子大多如此,更何况寒霜前些日子生病身子弱,虽骤然落红滑胎,也不应该弄得如此夸张,让府医开药好好养着,便是了。”
“免得伤心太过,反而影响身子,这身子不养好,来日想求孩子,就更难了。”
“母亲是过来人,想着跟你们讲明白,免得大惊小怪,影响以后的日子。”
陆清衍嘴角似笑非笑:“母亲原是这个意思。”
宋白晴点头,略有几分尴尬窘迫:“是了,母亲是想,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让寒霜养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叶秋漓沉默着,按照这婆母的意思,分明就是事情已经出了,再怪罪宋思卉也没有必要,当真是冠冕堂皇。
怎的会有这样的人?
还说什么滑胎是常事,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好好养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荒谬至极。
事情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她当然可以这么云淡风轻,高高挂起了,若是她自己呢,她能这般冷静无所谓吗?
叶秋漓心中无比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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