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两人抬头去,武道堂了法、法堂了却、百草堂了秋、斋堂了然、讲经堂慧源及三院管事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站起来,迎了上去。
“师傅”
姜言站在了秋身前执礼道。
了秋撩了撩眼皮,侧身对了却抱怨道“贫尼这徒弟,做事毫无章法,当真是难管教。”
“从外回来,不拜见师傅先行拜见庵主倒还说得过去,怎奈胡言乱语间就将庵主气得个倒仰。”
前殿并不是庵主的一言堂,这么一会儿功夫,静室中发生的事,诸堂师太虽不清楚具体细节,却也各自猜中了几分。
“到这会儿了,师傅要见她,还得亲自跑来。”
“哼”
了却斜睨了姜言一眼,傲然道“那是你和庵主好性,搁贫尼这里,一顿好打再关半月禁闭,且她老不老实”
“法堂制度果然森严,”
姜言隐下眸间温怒,不疾不徐道“原见庵中记事录前庵主创下的记事录原摆在明面上。
了悟上位后,执撑记事录的人突一日失踪。
至此,记事录于庵中众人来说,早成往事,师太您执撑法堂七年间,执法途中伤三十二人、残5人、死九人。”
悠悠一叹,“慧心初初还不信。
今日听师太这么一言,当真信了十分。”
“你”
了却怒指姜言,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庵堂修佛之地,血染殿宇,造下孽债。
无人提起还好,如今被姜言一语道破,摊在众人面前,晒在阳光之下,当真是私德不修,颜面扫地。
“嗯”
姜言凤眼轻眨,一脸无辜,“小尼可有说错”
拍了拍额头,姜言无限懊恼,“确实是错了,年三十莲汇阁一打扫小尼,失手碰坏了一个泥塑佛像。”
“被人带去法堂,短短两日就落得一个暴毙而亡,真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