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堂屋里,奚士纶居东而坐,指了指对面。
霍灵均立在堂前,抬手施了一礼,“小子霍灵均,见过奚老爷子”
“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老爷子上的是私塾,读的是四五经,经历的是科考制度,一辈子讲究的是面子。
而他一进庄,就不遮不挡的了场大戏,心下不免暗忖,老爷子对他怕是不喜。
“坐”
奚士纶又点了点对面的椅子。
霍灵均略一踌躇,伸手掏出自已的党费证,放在老爷子的手边,才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老爷子目光沉静而悠远地了党费证片刻,点了点长几上的白瓷小罐、茶盘和暖瓶,“有茶、有糖,自己动手。”
霍灵均抬头去,只见几个白瓷小罐上分别贴着条梅花素签,写着铁观音、六安瓜片、青竹叶、金银花、白糖、红糖、蜂蜜。
抿了抿干涩的唇,霍灵均站了起来,提起竹壳暖瓶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了老爷子,一杯拿在手里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一口气饮了半盏。
老爷子见了,伸手开了条几下的小柜,拿了两包点心出来。
打开纸封,一包是绿糕,一包是糖果子。
“吃吧”
老爷子推了推,“能待多久”
霍灵均一怔,抬头对上老爷子慈的目光,精神一震直接道“老爷子,晚辈是来求药的。”
“五百年人参。”
“五百年”
老爷子的眉头折了起来,“村里没有五百年的人参,老头子手里倒是有颗百年的。”
“很急吗”
“急等不到明天。”
霍灵均再次焦躁起来,“慈念庵呢”
若是有您老出面 老爷子手里握着乌木令,经过战乱、变革,虽然大部分的势力都已散去,一两个得用的人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