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分红这种事可操作很大,纯粹是杨建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他没有挑明这点,也是因为他自知现在没有底气去跟杨建章计较。
“所以你看,”
杨建章继续说,“你要不还是回国外去?那边环境更纯粹,也更适合你。”
老实说,昨天在小宾馆里洗衣服的时候,乔清许的脑子里冒出过这个念头。
但接了一通电话,心情平复之后,他又觉得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考虑考虑吧。”
乔清许敷衍地应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乔清许都没有去拍卖行。
杨彦关心过他,他只说在家里养伤,但实际上,这些天他都泡在老窑厂里。
窑厂老板是乔必忠的朋友,乔清许很小就来这里玩泥巴。
玩了这么多年,他也烧了不少像模像样的作品出来,有时老板出新产品时,还会找他商量。
又是一窑瓷器即将出炉,看看时间,吉时已到。
乔清许熟门熟路地净手上香,在老板念过祭文后,跟其他人一起打开了封在窑门上的泥砖。
这个仪式俗称开窑,讲究颇多。
一窑瓷器烧出来,到底能成多少全看运气。
有的时候,仅仅是火的流速不匀,就有可能整窑都是次品。
匣钵取出来后,乔清许第一时间上前查看,茶具的粉青色出得不错,但他觉得还不够完美。
老板看出了乔清许不太满意,说:“这不挺好的吗?”
乔清许摇了摇头:“客户要求高。”
“什么客户这么难伺候啊?”
老板不满地说,“你这坯子都修得这么完美了,颜色也不差,有什么可挑剔的?”
其实不是姬文川要求高,是乔清许自己想做得更好。
他没有多说,又重新拉坯去了。
第二窑烧出来,效果还是不尽人意。
颜色倒是非常正了,但一只茶杯上有裂口。
乔清许不禁怀疑他最近是不是走霉运,不然怎么会那么背,一件顺心的事也没有?
安茉帮乔清许分析,说是他之前在国外,不受中国神仙管辖,现在他回国了,正好是本命年,那自然就会犯太岁了。
乔清许不是个迷信的人,但这理论能够自圆其说,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正好这周末安茉不用加班,两个同是本命年的人干脆相约去锦城最大的观妙寺求神拜佛。
观妙寺位于最繁华的市中心,挨着高耸入云的锦城大厦。
据说当年规划局想让观妙寺让出这寸土寸金的位置,但住持贤普法师给“上头”
打了声招呼,便把这事压了下来。
四周是人群熙攘的街道,院墙内却肃穆清幽,毫不受影响,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散发异味的灵车停在了门口,天花板传来弹珠碰撞的声音,走廊里有人来回踱步,隔壁房间好像在切割什么东西。卧室的门锁轻轻颤动,卫生间里水龙头已经拧紧,却还是滴答滴答个不停。床底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皮球滚来滚去。一个个沾染水渍的脚印不断在地板上浮现,正慢慢逼近。凌晨三点,陈歌握着菜刀躲在暖气片旁边,手里的电话刚刚拨通。房东!这就是你说的晚上有点热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有一座恐怖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5w3014767展开全部g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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