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有些累了,轩辕晦干脆向后一倒,拉扯着赵诩一同倒在帐角厚厚的毛毡之上。
“当真是个蛮夷,”
赵诩禁不住耻笑他,“再往下是不是要茹毛饮血了”
轩辕晦又腻过来,“若是大业不成,你便跟着我北上回纥,以后年年莺飞草长,你我一起牧羊。”
“没出息。”
赵诩轻嗤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又感到唇上温热,轩辕晦竟又吻了上来,吻着吻着竟还咬了一口,霎时便是一阵刺痛。
赵诩用手一摸,还出了血,不由翻了个白眼,干脆回吻过去,将血尽数渡到他唇上口中。
二人气喘吁吁地胡闹了一阵,眼着再闹下去今夜都走不了了,赵诩轻轻推开轩辕晦,“我得赶紧回帐里,不然贻误了军机,王爷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小白眼狼,怕是得按军令大义灭亲斩了我。”
轩辕晦依旧躺着,着他整理衣裳,“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对旁人再无情无义,对王妃我可舍不得。”
赵诩回头他,挑眉,“哦无论我做什么”
轩辕晦静静道“只要不屠戮无辜轩辕宗室,不对母妃不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哪怕是杀了我”
赵诩垂下眼睑,“轩辕宗室也好,独孤太妃也罢,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只要他们不来害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不利。
至于你”
他俯下身去,目光锁住轩辕晦蓝眸,“我与他们相安无事,乃是君子风度,而我如今处处为他们筹谋,你道又是为了谁至于我会杀你,这想法天下人都可以有,轩辕晦你却绝不该有。”
说吧,赵诩便掀了帐子,拂袖而去。
徒留轩辕晦一人躺在原地郁闷自以为说了句动听的情话,为何又惹得他大动肝火
赵诩步履匆匆地出了主帐,被冷风一吹,灵台也清净了些,不由得自嘲一笑,相交几载,他自然笃定轩辕晦不会觉得自己想弑主,可耐不住他身旁总有人胡乱吹风。
不然轩辕晦为何会有此语事出有因,潜移默化罢了。
“赵司徒。”
他抬眼一,是白日社的钟山,便颔首回礼道“钟统领。”
钟
山手中有一封了蜡的木筒,赵诩只一眼便知是独孤太妃的密信,便笑道“王爷正在帐中,统领径自去吧。”
双方周全地尽了礼数,便各走各道,面上殊无笑意。
轩辕晦站在帐门口着,眉头紧锁。
独孤太妃的信并无任何特别,只嘱咐他多加餐饭、保重己身,照例无一字提及赵诩。
轩辕晦突然间明白了赵诩对白日社的敌意,对独孤太妃的漠然河还未过,就想着拆桥了么
赵诩回帐时,那些士族子弟虽不耐,却也还老老实实地等着,案上整整齐齐地叠着那几人猜的事宜。
赵诩随手取了翻,挑出其中几张,“这几张是谁写的均算你们赢了,各自有赏。”
说罢,他向白苏,“带这几位公子去我的小库房挑拣,我虽是个粗人,可也藏了不少字画,兴许几位不弃,得了心头所好,也不枉这些东西蒙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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